永瑆脸上玩味的笑容微微一凝,“再者说了,十二阿哥在南边若是发一些财,也是无关紧要的,毕竟这是要送给十一阿哥的,可十一阿哥是要收了这个东西,怎么答应十二爷的?”
“你这话……”永瑆脸上的笑容消失了,“我却是不明白了。”
“阿哥是聪明人,何必装糊涂呢?臣妾说一句冒犯的话儿,适才十一阿哥这样在万岁面前说的那些话,可不是很合时宜呀,十二阿哥虽然是先行一步,如今有了爵位,可到底还是十一阿哥的弟弟呀,万事不敢越了您这位哥哥过去的,今日特意的请您来,又巴巴的送了这么一个好东西,为了就是要想着让十一阿哥来多多照拂才好,怎么十一阿哥却做出这样兄弟阋墙的事儿呢?”
永瑆干笑,“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呢?弟妹真的是严重了。”
“我们爷送十一阿哥这东西,也不求十一阿哥在差事儿上照拂他,不过是有所求罢了,您也是知道的,我们爷既然是放过差,那么和傅中堂还有各位中堂大人那就是有交情了,只不过在宫里头不方便,若是和各位中堂说话,又怕被人惦记着,所以这才没有动手罢了,可求着十一阿哥,您这刚刚答应了,就又预备着拆台,想要让我们爷脸上无光,这可不太好吧?”
永瑆脸上有些挂不住了,“这话可就是你的不对了!怎么可以如此污蔑我呢!”
“您是聪明人,也该知道有得必有失的道理,您既然今日受了这样的土仪,那么自然也要拿一些东西出来的,十一阿哥,您说是不是?”
“我答应十二弟的事儿,自然是会去办,”永瑆有些不太自然,他似乎在金秀面前,这样单独说话的时候,被金秀的气势有所压倒,感觉说话都不甚顺利,“弟妹就不必操心了,这是爷们的事儿,和你们妇道人家无关,皇阿玛适才的谕旨你没听到吗?要伺候好自己家爷就是了。”
“是,是要伺候好自己的阿哥,万岁爷的谕旨,臣妾可不敢忘,不过呢,万岁爷也说了,其余的事儿要留心,也要办好,我们十二阿哥和十一阿哥您说的话儿,托付给您办的事儿,这可就是臣妾要留心的事儿呀。”
“怎么,弟妹的意思,”永瑆冷冰冰的说道,他的语气之中带着一丝怒气,“你是要给十二弟当家了吗?”
“十一阿哥误会了,臣妾只是想提醒十一阿哥您,十二阿哥是一直敬重您的,不然也不会奉上土仪,只是臣妾希望您以后多多照拂他,少一些考验历练,而且以后求您的时候还有的是呢?”
“求我?”
“云南那边总是还有几个三五亲戚在,比如纳兰大人,就是和我母家昔日最是亲厚,云南的土仪将来还会有的,而十一阿哥乃是十二爷的兄长,将来不靠着您,还靠着谁呢?”
“还会有?”
“还要请十一阿哥多多照拂才好,我们十二阿哥没有别的什么心思,就是想过一些安稳的日子,仅此而已,十一阿哥大可不必考校我们十二爷,”金秀微微一福,“拜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