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瑾妍的心里被紧紧地揪痛着，现在，已经并不是她怎么对他开口请求，而是，她对他说着这番话的时候，就已经注定了一切。

“我知道，你是不会答应的。”顾瑾妍淡淡地说道。

慕北宸抬眸，看着眼前的女人，“你既然知道我不会答应，你就不应该开口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顾瑾妍微微点头，她知道，一切都变了，不再是原来的样子了。

而她，依旧那般地无力，她从来都没有可以选择的机会，她的心里也明白，她和慕北宸这近一年的时间里，她前一年是出卖她自己，才换来了顾氏短暂的平稳，而或许，慕北宸早就明白，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里，顾氏的苦苦支撑，现在也应该是顾氏的结果。

“那你就不应该对我开口请求！”慕北宸一把拉过了她，“你知道你这一开口，会毁掉一切！”

“慕先生，你别忘记了，我姓顾，我是顾家的一分子，我答应过奶奶的，不管他们怎么对我，也是顾家人，顾家有任何的事情，我都应该要奋不顾身，哪怕付出我自己的一切，也是应该的。”顾瑾妍她别无选择。

而她的心里同样也明白，她无可选择，她以为她自己可以改变一切的，可当她回了在家，她才明白，原来，一切都没有改变，依旧还是原来的样子。

“顾瑾妍，你……！”这个女人真的想要气死他。

慕北宸对她会是失望吗？

不，也许，对她来说，这一切的一切，也都是她无可奈何的决定。

“慕先生，是我太过于奢求了，对吧？”顾瑾妍苦笑着，“那你就当我没有说过吧！”

她，不会强求慕北宸去做些什么，毕竟，她也不想损害慕氏的利益。

“可你明明说了！”慕北宸的心底里一股子的怒气。

他不知道他自己究竟在气什么，如果顾瑾妍不开口的话，那他真的可以觉得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吗？

不，一切早就已经变了，在他的心里，从来没有放下过的恨，现在，一切都会成了真。

“我，累了，我想回房间了。”顾瑾妍早就知道的答案，可她却依旧对他开口。

这会改变什么，顾瑾妍很清楚。

而她自己却无力改变。

顾瑾妍回了房间，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，彻夜无眠，一大早，她便下了楼，她昨晚想了很多，但是，她知道，不管她怎么样地去做，她也没有这个能力去改变这一切。

顾氏那么大的一个洞，她根本无力去补。

等到慕北宸下楼的时候，顾瑾妍已经离开了。

“先生，顾小姐她一早就出去了，我拦也拦不住，看她的样子，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。”明婶看得出来，顾瑾妍很不舒服，可是，她也看得出来，顾瑾妍很固执。

慕北宸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。

这时，季语萱下了楼，她也听到了明婶刚刚说的话，“明婶，以后顾瑾妍可能就不会在这里了。不管她现在要做什么，你最好不要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