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月笙不等他说完,立刻道:“老板命令过我,不许参合这些,他甚至把香帅都接走了。这样吧,您如果能说服仁奎叔他们,还能不让源头上起刺,我就当不知道这件事,接了。”
他这态度就是明摆着了。
你们的事我佩服,也愿意帮,但是我不能真的参合,只能故作不知。
所以其他话你就别说为好。
贺华闻言一愣,拱手道:“杜老板痛快。”
“我可什么都没答应你,只是来的货便宜我就接,仅此而已。”杜月笙道。
等来人走后,万墨林疑惑的问:“月生哥,他说啥就是啥吗?他要是不是呢?”
“你担心他是清廷的人?我又不出上海清廷奈何我?再说了,你没看到我请他先去找仁奎叔他们吗?以那些老江湖自然能盘查出他的海底,我费这些事干什么。”
“啧啧,说到底你是韩老板的门徒,人家不还得敬你在先吗?”
“所以我得推,上海滩的老人捧我,我就为他们拍板了吗?屁呢,我真正能做主最少还得二十年。”杜月笙说。
他对自己有清醒的认识。
说完这句话杜月笙就没再把此事放在心上。
谁知就在这天,一列清兵潜入租界摁走了几个对清廷口诛笔伐的文人,紧接着有人就求到了严九龄和白七那边。
来人是广东客,说来还是冯才厚的表弟。
严九龄没有办法只能让手下弟兄去救。
陈大有通风报信后这边得知,那队清兵来自南京押着人就在上海衙门。
上海滩自然不能打衙门,于是严九龄便安排人在码头以及沿途布控,准备接应。
而这天拜访完严九龄的广东人陈虎回到住处后,即和自己同行的人关上门饮酒说:“事成了。”
“既然如此那我们该通知那边了。”
“我回来路上已经让小三去了。”陈虎低声道。
他的同伙击掌叫好:“如此一来上海滩和清廷对立,再死几个人,韩老板可就得出面了。”
“赶紧收声。”陈虎大怒。
他随即拉开门去外边看,因为他就是住在大世界的宾馆。
好在走廊上没人。
他回来后瞪着他的同伙:“你再敢这么胡言乱语就给我滚回去。坏了先生的大事,你死一千八百次都赔不起。”
他的人顿时面如土色不敢再声张。
这时一份电报已到江苏巡抚手中。
“上海滩的人要劫那几个鼓噪大逆不道之言的反贼?”江苏巡抚看着电报上确凿的内容大为震惊。
因为发电报来这边的,是清廷在上海的耳目,直属北边的探营的人。
这份电报不仅仅给了他,还会给北边,所以他不问都不行。
但别忘了江苏巡抚本身也是汉人。
在东南互保之际,他还没到这个地位,不过他也曾作为小兵在大人物后面摇旗呐喊过,然后才有了现在的一切的。
那么这些源于什么?源于大家联合一起怼满人啊!
</br>
<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