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保护的将帅,此刻性命就紧握在我的手上。”
“下一刻,我就要将军了。”
“那么,你是不是彻底失败了呢?”
齐乐天张开嘴。
道道淤血从他的口中渗出,流到已经破烂不堪的衣襟上,红与黑相互交错,像是一幅诡异的画卷。
“怎么,将帅都要被将死了,怎么还不说话?”撒旦笑得很嚣张。
在他的手中,那道魂气凝聚的烟雾,轻轻一紧。
“去死!”齐乐天的脸上露出疯魔般的表情,七窍之中全数是喷溅而出的鲜血:“我让你去死啊!”
他手中的长棍,再度超越了极限,直直捅进了撒旦的手中。
“把棍子放到我的手上了啊。”撒旦散去了手中聚拢的魂气,紧紧地攥住了棍棒的尖端:“那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。”
他当真毫不客气地往后一扯。
齐乐天的身形打了个跟斗,摔到了地上。
刚刚那超越极限的推棍,将他体内最深刻的力量,都榨取了出来。
此刻的他,陷入了境界反噬与脱力的边沿。
恐怕,只要一个普普通通的魔君,也能够轻易地要掉他的小命。
而他们也确实是这么做的。
见得场上的齐乐天失去了反抗之力,像一条脱力的死狗一般瘫软在地上之时,魔君们活络的心思,更是直接加码。
他们重新站到了撒旦的背后。
“撒旦大人,要不我去把那条死狗处理了?”亚巴顿先声夺人,站到了撒旦的面前:“这等货色,已经不值得您动手了。”
所有的魔君都盯住了他。
好家伙!这货先站了出去,就已经取得了这场争夺战的主动权。
要是撒旦大人答应将那男人,交给亚巴顿处理,这位擅长用毒与操纵思想的恶魔,恐怕真能从他身上,敲出一些真正有用的的东西。
“死狗?”撒旦瞥了亚巴顿一眼:“你有什么资格说他是死狗?”
“若是他是死狗,在场所有的魔君,有一个算一个,都是连死狗都不如的垃圾玩意。”他转过身子,看着那些蠢蠢欲动,却又被自己惊吓回去的魔君:“要是你们之中,有一个人能拥有他那样的战力,我至于像今天这样,都难以fan gong地上?”
“你们与其说是修为老道的魔君,不如说是在我这魔界苟延残喘的老狗,喘着那口从古至今都不曾断绝的粗气,天天不思进取,就想着从我的口袋里,掏出一两半两的银子,去养肥那帮废物族人。”
“趁着今天这个机会,我宣布一个决定吧。”撒旦的口气里,满是铁血的意味:“给你们三年的时间,每个踏入破境边沿的魔君,给我找出一条向上攀爬的道路。”
“找不到的,从此就直接到未知之地,当一个隐士好了。”撒旦耸了耸肩:“你们留在这里,反而阻挡了新人的晋升之路。”
一个嘶哑的声音,从地上传来。
“在那位主神的面前,你也还是一条死狗啊。”齐乐天趴在地上,扬起了头颅。
撒旦转过身来。
他一脚踩住了齐乐天的脑袋,把他摁进了魔界的泥土之中。
“一个要死的人,还想要再刺激我?”
“本来还想一刀两断,干脆利落的送你上路。”
“现在嘛……”
“可不能这么便宜了你。”
他这么说着,手中的黑气,化作一柄锥子,狠狠地捅了下去。
血花四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