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慕容先生情知此经是贵寺镇刹之宝,坦然求观,定不蒙允。他道大理段氏贵为帝皇,不忘昔年江湖义气,仁惠爱民,泽被苍生,他也不便出之于偷盗强取。”
本因谢道。
“多承慕容先生夸奖。既然慕容先生很瞧得起大理段氏,明王是他的好友,须当体念慕容先生的遗意。”
鸠摩智道。
“只是那日小僧曾夸口言道:‘小僧是吐蕃国师,于大理段氏无亲无故,吐蕾大理两国,亦无亲厚邦交。慕容先生既不便亲取,由小僧代劳便是。’大丈夫一言既出,生死无悔。小僧对慕容先生既有此约,决计不能食言。”
说着双手轻轻击了三掌。门外两名汉子抬了一只檀木箱子进来,放在地下。鸠摩智袍袖一拂,箱盖无风自开,只见里面是一只灿然生光的黄金小箱。鸠摩智俯身取出金箱,托在手中。
本因心道。
“我等方外之人,难道还贪图甚么奇珍异宝?再说,段氏为大理一国之主,一百五十余年的积蓄,还怕少了金银器玩?”
但却见鸠摩智揭开金箱箱盖,取出来的竟是三本旧册。
他随手翻动,本因等瞥眼瞧去,见册中有图有文,都是朱墨所书。鸠摩智凝视着这三,忽然间泪水滴滴而下,溅湿衣襟,神情哀切,悲不自胜。本因等无不大为诧异。
枯荣大师道。
“明王心念故友,尘缘不净,岂不愧称‘高僧’两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