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游原面色凝重,一个人独自走在最后,往常的他此时都应该想到不少话题才是,但是现在的他隐约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‘孩子,在想什么呢?’白如玉是一位饱经风霜的女人,凡事都观察入微,自从他们到了这陆府地盘之后,她就觉得陆游原不对劲,她轻轻地放缓了脚步,然后走到陆游原的身旁,轻声地问道。
‘啊,’陆游原本在沉思之中,一下子被白如玉拽了出来,不禁觉得有些诧异,他赶忙回答道,‘我没想什么,多劳姑姑您挂心了。’
‘有什么都可以说出来,我跟你师傅毕竟也算是旧相识一场。’白如玉见过陆游原数次,也算是从小看他长大的,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,若不是之后的一系列‘天意’,她现在就已经是陆游原的师母了。
‘姑姑,我总觉得这户人家与我有关。’陆游原就不再隐瞒,对白如玉敞开了心扉,听善虚道长说,他是个被人遗弃的孤儿,在襁褓之中就被善虚道长带上了武当山,至于他的名字,善虚道长也没有说过来由,就只是曾有一次提到过,他的本名就叫陆游原。
‘孩子,你若觉得对这里有感应,说不定这里就真的是你的家,’白如玉先是如此说道,不过接着又很严肃地说道,‘但你若是单纯因为这里是所谓的陆府,因为这里离武当山不过百里之遥,所以感觉这里是你家,我就会觉得很可笑。孩子,你要知道,中土天下方圆千万里,人口也是以千万计,陆是大姓,就是光整个大夏,都有百万人,你怎么能笃定这里就是你的家呢?’
‘姑姑,我知道,我只能凭着这莫名的感觉,很可笑。’听到白如玉的这一番话,陆游原略有惭愧地低下了头,的确,他这二十年来都是孤儿,他也曾找寻过自己的身世,奈何除了‘陆游原’这三个字之外,当真是一点线索都没有,无数个日日夜夜,他无不想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。
‘有些事,不知道的要比知道的好,就好比,步容那个孩子。’白如玉说得很委婉,仿佛是话里有话,陆游原能听得出两种意思,一是步容虽然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父母,可是最后却背负了寻仇的血海深仇,二是她想说即使你知道了自己的亲生父母又如何,有些事一辈子不知道才是最好的。
‘我记得上一次见到你,你才到我肩膀这么高,’白如玉不想陆游原总是想这些,她将自己的手抬起来放在陆游原的肩膀上,笑着说道,‘一晃快十年了,现在我只到你的肩膀了。’
陆游原本就是爽快之人,他知道有些东西不应该去多想,想不通的事就让它过去,他再也不去想这陆府跟他有何牵连,笑着回答道,‘但您永远是我的姑姑啊!’
其实陆游原与白如玉二人对话所说的一切,走在前面的步容都听在了耳里,他们就好像是故意说给步容听的,步容觉得很惭愧,有时候他要是真能有陆游原一半的豁达,倒也不会这样的苦恼与难受了。
‘我们到了。’玉灵伸手指了指前面的屋子说道,在她的带领下步容等一行人走了约小半个时辰,才走到了陆府的正堂。
正堂特别大,比步容王府的内宅正义厅还要大上数倍,正上方同样挂着一块楠木大匾,匾上烫金色的题字‘三代五将’,无不书写着曾经过往的传说,那匾上有一种能够摄人心魄的能力,像是在同观看者诉说着这个陆家的曾有的辉煌,那种庞大无穷的感染力,着实是让人有几分莫名地痛心。
果然这正堂里面除了豪华的陈设之外,并没有半点人的踪影,不过让人觉得奇怪的是,这屋子里灯火通明的,食物也都准备的非常丰盛,完完整整地摆在了桌子上,倒像是有人事先知道了步容他们会来一样。
在正堂的正中央,是一处灵位,众人走近一看,发现上面供奉有五张灵牌,依次从最上方向下排列,共三层,显然这都是按长尊顺序排列的,分别是祖陆效侯一人,父陆鹏、陆鹭、陆鹤”,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