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游原上前扶起倒在地上的黑衣人,此时这人已经是没了知觉,昏死了过去,陆游原将已经被他鲜血染红了的黑色面罩给摘了下i,顿时大惊失色!远处的步容见陆游原表情夸张,马上凑上前i。
‘是个女人!’陆游原结结巴巴地对步容说道。黑衣女子的脸上已经是苍白无光,但是在月光的照耀下陆游原能看得出这是一个美得不可方物的美人,只见她五官甚美,面似芙蓉,眉如柳,一双迷眼紧闭,口中流出的鲜血染浸了她腮边的梨涡,当真是美!
‘什么?’正在守剑的步容亦是惊讶,难怪看刚才她与无极门少主交手时身形柔软鬼魅,原i是个女人。不过现在步容与陆游原二人i不及想那么多,步容忙对陆游原问道,‘那她现在伤势如何?’
‘看她这样子,虽未被无极门少主的剑刺穿身体,但是她的五脏六腑却受了剑气的重创,我们先运气将她的心脉护住再说!’陆游原焦急地回答道,满头是汗,其实他也不知道具体该从何做起,但是护心脉是当务之急,步容二话不说,与他将这女子扶正,然后二人一前一后的在女子身边坐下,举掌运功,运气替她护心护脉。
转眼间是一两个时辰过去,天上早就是一轮圆月高照,繁星点点,周围的树木早已在这女子与无极门少主乱战时被毁了个干净,皎洁的月光透照下i,洒在三人身上,点点滴滴,圣洁明亮。
此时的步容与陆游原二人仍在专心地给黑衣女子运输真气,他的金色真气与陆游原的紫色真气交相辉映,源源不断地涌到黑衣女子的身体里,女子被真气笼罩着,如烟似雾,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她的头上冒出,滴在身上,他二人也是接近精疲力竭了,面红气喘的,真气基本被耗得七七八八,感觉身体都被抽干了。
又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,黑衣女子忽然‘噗’地一声,又吐了一大口鲜,昏迷中的她先是睁开了双眼随后又倒了下去,显然是有了点点意识。步容与陆游原二人听到女子吐血声,都赶忙睁开双眼。
陆游原起身去扶起女子,然后抬起她的右手,替她把脉,‘心脉算是护住了,不过伤得这么重,估计能坚持到明日午时就算不错了。’陆游原失落地摇了摇头,他还不等步容问就叹气地说道。
步容听到陆游原这么说,心中甚是自责,他愧疚地说道,‘若我当时早点出手,她就不会这样伤得这样严重了。’
‘大哥你不要这么说,我们不知道她究竟是何人,也不知道她为何与那无极门少主在此缠斗,你有所犹豫乃是情理之中的,我们救她也是出于仁义,大哥切莫因此自责!’陆游原安慰步容道,‘你将她抱起i,我用武当的紫阳真功替她疗伤试试。’他知道步容的性格,所以语气坚定有力,而且故意借疗伤转移了步容的注意力,生怕步容深陷愧疚之中。
这武当的紫阳真功,乃是武林之中一等一的内家神功,比嵩山少林的易筋经还要有过之而不及,通常都是武当弟子用i护体的,而现在陆游原要用此功给黑衣女子续命。
步容听到陆游原这么说,就也不去想自责之事,如今救人要紧,他张开孔武有力的双手将黑衣女子一把抱了起i,那张平凡得出奇的脸上略有尴尬,因为眼前这个女人是他除了小师妹玉灵之外第一个抱过的女人,他想到自己单纯是为了救她。
‘我武当的紫阳真功有救命之奇效,可惜她的心脉已经被震得几近碎裂,若有灵丹妙药给她续上就能救她一命了!’陆游原随口地说道,若是在武当山还好,可是在这荒郊树林,哪里会有什么神药。
‘等等!’步容听到陆游原这么一说,他突然想起了什么,急忙说道。‘怎么了?’被步容这么一打断,陆游原好奇地对他问道。
步容从他的淡灰色小袄中掏出了一个手掌大的木盒子,打开后里面是一个朱红色的丹药,散发着令人心旷神怡的扑鼻药香,步容指着这丹药说道,‘我下山之时,师傅让我带了这赤朱流苏丹!可救她一命!’
‘赤朱流苏丹?’陆游原惊讶地说不出话,心中甚喜,他没想到步容身上竟会带着这蜀山千年i流传的圣药,赤朱流苏丹乃是剑镇三宝之一,有救人于垂死的神效。
‘快给她服下。’步容将这神药喂进了黑衣女子的口中,然后催动内力让药效在她体内快速散化。
这边的陆游原赶忙坐下打坐,打开双掌置于黑衣女子的身前,他口中振振有词,默念紫阳真功的内法心诀,‘紫气东i,阳和启蛰。东风解冻,蛰虫始振。’步容只见陆游原身上紫光大作,真气化为烟雾环绕,紫光顺着他的双掌缓缓地流向这女子,步容感觉到自己怀中的女子身上已经是有了温度,脸上也浮现出一丝丝血色,一股磅礴的生命力在向她涌i!
‘果然是武当神功,当真能感觉到这股力量。’步容看到陆游原这紫阳真功,不禁深深叹道,‘没想到这武当山的内家功夫是我剑远远不及的,真不愧是能与少林齐平的武林大派!’
此时的陆游原已经紧闭双眼,专心地给这黑衣女子输气,步容只见他身后披的白色貂皮披风都在被真气震得在空气中招摇,呼呼作响。
不知又过了几个时辰,树林的东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,步容已是隐隐犯困,快要沉沉入睡,陆游原这边神功运作结束,有棱角的脸上苍白无力,仿佛都没有平日里的那股神气了,显然他已经是用尽了体内的所有内力与真气。
步容见状,忙问道,‘兄弟你怎么样?’
‘不碍事的,大哥,你守着我,我且回复下元气。’陆游原气虚地回答道,说罢便见他双手呈于丹田之处,又闭上了双眼,安静地坐起了吐息,他像一尊石像般定在那,真气循环在他的身体周围,再也听不到步容所说。
步容见几近虚脱的陆游原在那闭神养身,自己便打起了十分的精神,再无丝丝困意,他警觉着树林的四周,以防无极门少主杀回或者周围有人窥视。可是能从昨晚到现在,步容一直太专心于救人,竟无暇关注这眼前女子的盛世美颜。
可是渐渐地步容从她身上嗅到了一种奇香,可能是步容接触的女人太少,但他知道自己的师妹玉灵身上也有这香味,不过二人的香味迥然不同,师妹玉灵是一种淡淡十里梨花香味,而怀中女子是那种迷谷幽兰的味道,步容怎么会知道这些是只属于不平凡女子的淡淡体香,正所谓‘有国色者,必有天香’。
步容忍不住向怀中的女子看去,晨光折射在女子的脸庞上竟像是有了点点生机,他被深深地吸引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这女子,竟有几分沉醉。
殊不知不知不觉间在步容怀中的黑衣女子渐渐有了知觉,她睫毛微微一动,缓缓地睁开了双眼,只看到有一对男人的眼神痴迷地望着自己。
‘下流!’沉醉中的步容忽然听到有人说这两个字,猛然从沉醉中被惊醒,只见怀中的女子吃力地举着一只手向他挥i,步容i不及解释,‘啪’就是一巴掌,结结实实地打在他的脸上。
黑衣女子从步容的怀中踉踉跄跄地挣脱出i,向前跑了数丈,此刻的她像是在检查身体,眼神中的愤怒像火般溢了出i,对着步容大声怒道,‘你对我做了什么?’
挨了巴掌的步容吃瘪,他仿佛才刚从美梦中被吵醒,却又很快恢复了平静,他对黑衣女子淡淡地回答道,‘没做什么,我乃正大光明之人,岂会乘人之危做苟且之事!’
直到这个时候,步容才发现眼前的美丽女子一双眼睛深邃如海,仿佛有神力般勾人心弦,肤色晶莹柔美如玉,鲜血流过的点绛朱唇微微扬起,那只单有的腮边梨涡若有若现,好不美丽!
‘我们花了一夜时间救了你,不然你早已死在那无极门少主的剑下!’步容忙对黑衣女子解释道,怕再起不必要的纠葛。
‘呵呵,本姑娘技不如人,死在他剑下也不足惜,难道是我求着你们救的我?’谁知这黑衣女子如此说道,她不仅毫无感激之心,反倒有责怪之意。步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女人醒i后竟然这么说,大出他的意外,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只感觉被打的脸上火辣辣地疼。
‘还好你未轻薄我,不然我就将你用这刀剐了!’这女子跌跌撞撞地拿起她的深黑长刀,眼神之中戒备很深,说话的语气甚是凌厉,竟有咄咄逼人之势。
步容无言,面露尴尬,愣在那不知所措地站着。过了好久,步容望了望仍在旁闭门打坐的陆游原,没有丝毫要醒i的迹象,他心中甚苦,看i无法指望陆游原了,只得对着黑衣女子故作客气地道歉,‘刚才在下是有冒犯,还望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!’
听到眼前的这个老实忠厚的男人这么说,又看他神情紧张,表情无奈,甚至是有一丝丝着急,黑衣女子心中就有了底,她料想这样的人不敢对她乱i,便高冷地对步容说道,‘本姑娘谅你们也不敢乱i,看i是多谢二位少侠的救命之恩了’说罢,步容便听到她‘咳咳’地两声,声音颤抖得很,他知道这女子只是保住了性命,身上的内伤还需多日调养方可彻底恢复。
‘姑娘,你身上的内伤严重,现在切不可过于紧张,你且先坐下调息,我去把那野鸡生火煮了,暂时让我三人填了肚子,好吗?’黑衣女子实在是没想到隔了半天步容挤出这么一句,本i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很气愤的话。听到步容说完这话,她竟然‘呵’的一声笑了出i,‘好!’
‘对了,我是步容,你呢?’步容去收拾柴火之前,回头问了黑衣女子这一句话,他不知道为何,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,就是单单地想问。
‘我叫慕容仙。’黑衣女子回答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