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笙看了眼巫乾子憋气憋屈的模样，走过去看着桌面的瓶瓶罐罐。

反正巫乾子的话她压根儿就没听进去，根本不知道他讲了什么鬼。

不过，记忆中她每次回来巫乾子的开场白都是那个意思。

瞧，这不是说中了么？

“巫医老头，哪几瓶是我要的药？”

巫乾子眸子莫名的亮了亮，没有告诉她，反而道：“你先告诉我江湖那位神医阁下的消息。”

相笙听了，脸色刷拉拉的划下三条黑线，“你没事儿打听她做什么？”

“什么叫没事儿？”

巫乾子语气满是崇敬与期待，语重心长道：“世间有如此神医，自当引人向往，尤其是我们这些常年与银针药草为伍的老家伙。”

“你想去拜师？”

巫乾子一噎。

不行吗？

有问题？

那么明显吗？

相笙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番巫乾子，语气略带惋惜。

“可惜，你年纪太大了，长得也不咋滴，她多半看不上。”

巫乾子磨牙，“你怎么知道？年纪大就不能拜师？”

“不！”

相笙否认，正色，很认真的看着巫乾子。

“人老了体力不支，智力下降，视力模糊，多半是个烫手山芋。”

“臭丫头，你，你……”

巫乾子气得话都说不利索，到嘴边的语句还没憋出来就被相笙堵了回去。

“人老就该好好颐养天年，巫医老头你还是多看看花养养鱼吧。”

说完，她就转身离开，语气要多诚恳有多诚恳。

“劳累伤身，还伤脑，我是为你好。”

跑出药室的相笙二话不说的直接去找夜寒卿说白镜尘的事情，至于四宫之事，乱了再说吧。

笑话。

她用脚想都知道琉璃不会收个老头子为徒。

所以，巫医老头那不切实际的幻想还是破碎了的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