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记得再多烫几壶酒,哀家今晚要一醉方休!”
“是。”那太监应了声,后退着向外走去。
郑皇后一人站在窗口,右手的拇指,轻拂着左手的手背。
今天这是可算了,自己多年的怨恨。
窗外天空湛蓝,阳光明媚,本就是即将变暖的春日。
郑皇后也觉得,心中好像有什么萌发了,一切都欣欣向荣的,向着更好的方向,展开来去了。
只是她不知,此刻一匹骏马,正穿过皇宫,带着一份皇上的密信,像江南五亲王府邸送去。
三日后。
城门外,一个给来往路人饮茶的,歇脚的茶水铺里。
“听说那容妃,是突然发疾病暴病而死的。”
容妃的葬礼,虽在宫中悄无声息的举行了,可是这消息,仍传遍整个京城。
“听说是谋反呢!还囚禁了皇上,做这样的事儿,不‘暴病’也怕是活不了几天。”人们都以能讨论些,和容妃有关的八卦,而沾沾自喜。
“听说是容妃也不简单,当年说是承诺了,为皇上守住一个秘密,才深得圣宠……”
秘密?
此话一出,立刻得了,正在歇脚喝茶的人们的注视。谁不想知道,这皇宫中那不为人知的秘密啊,听上去就又刺激,又有乐趣。
那说话的人,见众人都望着他,忙端起茶碗喝了一口,讪讪的说“既然是秘密,咱这寻常老百姓,哪能知道呢……”
切……话音刚落,得了一片嘘声,那人,只好闷下头吃饭,不再多嘴多舌。
花百医和清浅坐在角落里,听着周围人的讨论,默不作声。
到死,容妃都为皇上守着了那个秘密啊。清浅心想,也许容妃还是爱着皇上的。
花百医不时的抬起头,往城门里瞧着。
今儿个,从一早起,出城的人便络绎不绝,只是还没有见到,她们要等的人。
清浅知道花百医心急,轻声问道“你真的不和他们走吗?”
花百医无奈的笑了笑“你的身子虽无大碍,可是那位,怕是……”花百医摇了摇头,没有再继续说下去。
清浅已经明白,花姐口中的那位,就是当今的太子。
他此前中了容妃施于的香毒,日渐女化。自从用凤凰古琴,那千年冷杉木,解了此毒,又请了花百医前来调养,已是病情大好。
可这会儿,看花百医摇头的表情,想来这中了毒的身子,也不是一时一刻,便可调养好的。
“还需要多久?”清浅喝了口,面前的温热茶水。
花百医虽不便,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,提起那位的名字,但这病情,确实让她不安,很想找人探讨几分。
“我本是觉得,按照我的方子,应该不日便无大碍,可是不想……他心血律动极为不稳,时快时慢,幸好他意志坚定,强控制得住,才没出什么乱子。”
清浅点了点头,“想来受了这么多年的苦,也定是一个意志极为坚定的人,才没有被打垮吧。”
“是啊,”花百医拿起茶壶,又给清浅斟了一杯,淡淡说道“如果换做旁人,怕是早就面目全非了。”
正说着,一辆低调的马车,从城内驶了出来。
赶车的正是异香阁主,短短几日,他便消瘦了许多,整个人一下子苍老了,有十岁之多。
他看到花百医和清浅,便把马车又往前赶了赶,在给人少的地方停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