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之间的关系，该不会是善身与恶身的关系吧。”</p>

听着善水仙人的话语，季子禾下意识地问道。</p>

“没想到完全不同的修炼体系下，你居然能知道这种事情。”</p>

季子禾的话语，让眼前的山水仙人大感意外。</p>

“如果真的是善身与恶身的关系那倒还好，但可惜的是并不是这样的。”</p>

虽说对于善水仙人的意外季子禾有些意外，但是善水仙人的回答，倒是让季子禾更加意外。</p>

“在那场交易中，我的选择是将萱灵进行交换，虽说在后来成为了三龙护体的仙人，但是失去了萱灵，在长久的时光中，也让我的道心，出现了纰漏。而这个纰漏也是导致我转世的根本原因。”</p>

善水仙人没有正面回答季子禾，而是从源头对季子禾详细说明着。</p>

“虽说在转世之后，我夺舍了陈傲，但是我道心中的纰漏，也给了陈傲的意识藏身之处。”</p>

“仙人世界中盛行的单一的强者为尊的法则，虽说在凡人的世界中基本上适用。但是在凡人的世界中，单行的强者为尊，稍微有些变化。”</p>

仿佛是在追忆过去一般，善水仙人陷入了缅怀之中。</p>

“但是啊，我在仙人世界中，那种单行的法则，已经彻底支配了我。而这也是一切麻烦的源头。”</p>

说道这里，善水仙人的语气中，多了一丝惆怅。</p>

“我站在善的制高点，进行着毫无意义的杀戮，曾为了追寻自由与仙道，蛮不讲理的摧残着眼前的一切。那些只要稍稍回旋一下的事情，硬生生被我搞成了尸山血海般的杀戮。”</p>

季子禾没有回应，只是静静的听着。</p>

“有一次我极为自信的杀了一个人，杀了一个跪在我面前哀求我的母亲的孩子。而他仅仅只是.....”</p>

“怎么？不说下去吗？”</p>

似乎是在逼迫，季子禾的声音变得阴冷了一些。</p>

“他仅仅只是得罪我的宗门中的一个普通的弟子。”</p>

“所以，你的道心，为何会卡在这种奇怪的点上过不去，因口舌之争引起的灭门之事，在你过往的历史中，并不少见吧。”</p>

“而那是风头正盛的我，完全没有发现在我道心的纰漏中，陈傲的意识正在苏醒与壮大。”</p>

“然而让我更加想不到的是，在我一生中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心魔，他都没有出现过一次。”</p>

“说重点。”</p>

季子禾明显不耐烦地敲着桌子。</p>

“在纪元大灭的关头，在我一生中少有的心慌意乱中，陈傲发动了他第一次的攻击，只在一瞬间他夺取了我的意识，对我的后人施加诅咒，而后逃之夭夭。”</p>

“所以，你到底想对我表达什么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