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遇在坐在马车上，吹着从顶部倒灌进来的寒风，腊月底的寒风，还是冷的刺骨，她的脸动的感觉有些发麻。何遇突然就觉得，自己的对季青临的心在黑衣人死亡的那一刻起，也死了。

夜辰看着对面的何遇，她抱着胳膊，夜里看不清她的脸色，只看见她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身后的箱壁，不知在想什么。

“得到镇子上才能换马车，你再坚持一下。”夜辰说着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披在了何遇身上。

何遇拉了拉夜辰给她披上的外袍，“多谢。”她顿了顿又说道，“到了前面的镇子上，你就不用再送了。虽说你我迫于族中关系是主仆，但是，我早就说了，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情，你去过你自己的人生。”

夜辰坐直身子，挑眉道，“那不行！你如今怀着身孕，又被人追杀，若是你出了什么事，我不也跟着死翘翘了吗？你忘了，你我的命是连在一起的！”

“那你总不能一辈子跟着我吧？”何遇叹了口气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，让一个人完全附属于另一个人，就连生命也不能做主，也不知有没有办法解除，不然对夜辰太不公平了。

夜辰耸了耸肩，无可奈何道，“等你安稳了，我自然就可以放心自己的命，然后去潇洒度日了。”

“谢谢你……对不起……”何遇沉着嗓音道。

夜辰一愣，“跟我说这些做什么，我最听不得这样的话了，再说了，我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命而已，你不要想太多呀！”

何遇也没再说什么，不管因为什么，她都谢谢夜辰，但是她也对不起夜辰，让他作为她的守护者，连自己的人生都不能自由控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