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玉帐(1 / 2)

典雅颂 南知策 4256 字 2019-12-27

 杨祁策带领的部队撤离到一处僻静隐蔽的树林中,深入林中,一个个挂满大周旗帜的营帐随之出现。

杨祁策本是金庭城的边防军将军,战败撤退至此暂且在此处安营驻扎。

因为没有任何的后方补给,杨祁策迫不得已选择以战养战。

杨祁策回到营地后,看着依靠在自己胸膛熟睡的女子,心中不由一阵苦笑,这女子心可真大。杨祁策一跃下马,将林亦潇轻轻地抱在了怀中。

不顾将士们异样的目光,杨祁策抱着她径直的走向自己所休息的营帐之中。

......

看着杨将军带领的亲兵回来后,只有杨将军怀里抱着的女人外并没有任何的物资,留守营地的士兵们云里云雾的,杨将军竟会对一个小姑娘感兴趣?并且还是个乞丐?等会,杨将军不是有洁癖吗?众人心中虽是如此想到,但也没有人会傻傻的上去询问。

杨祁策将林亦潇放在床榻之上后,为其盖上铺盖,便出了营帐。

看着眼前排列整齐的亲兵们,杨祁策下令休息,亲兵才逐个散开。

刚经过战争洗礼的将士们,四五人一组围坐在一起,烤火的烤火,喝酒的喝酒,随军的大夫则是马不停蹄的为一些负伤的人员包扎伤口,虽然是做了充足准备的突袭,但是敌众我寡,负伤的士兵也有些许。

因杨祁策突然放弃了作战,下达撤退命令,让大周将士们措不及防,这场突袭打的云里云雾的,虽然取得了不小的战果,但并没有夺取到任何物资,总而言之,这次突袭无疑是失败的,并且想要再次突袭,恐是难上加难。

篝火旁,一个稍有些年轻的士兵,脱下盔帽,对身边稍微年长的士兵说道:“老刘,你说那个杨将军抱着的那人是谁啊?”

“你问我我怎么知道?不过杨将军一向很爱干净,但那人穿着破衣,身上又有不少污垢,杨将军竟然一路抱着她回来,还带入自己休息的帐内,或许是什么故友吧。”

......

临近午时,林亦潇朦朦胧胧的醒了过来,看着四周陌生的场景,心中却有一股莫名的安心。回想起靠在杨祁策怀中睡着,林亦潇脸颊上泛起了微微红晕,想起来,自己还不知那名男子的姓名,不过为什么和他在一起,会如此安心?对了,他人呢?想罢,林亦潇开始打量四周,除她外,空无一人的帐内,只有四个字可以描述,干净整洁。

从小在深宫大院里长大的林亦潇从来没有见过军中营帐,打量好帐内后,很是好奇的走向了门帘边,拉开了门帘。

帐外北风烈烈的萧瑟,和帐中被一盆通红的炭火烤得温暖如春的景象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
两名士兵守在门外,看到林亦潇,便用长枪挡住林亦潇的去路,刚毅菱角分明的脸面无表情地对林亦潇开口言道

“将军在处理军事,还请姑娘回去好好休息,若有事,等将军回来再说。”

林亦潇本还想开口询问这里是哪儿,但看到帐外那大周的旗帜,不用想也明白此处是何处了,只是不知士兵口中的将军是何人,若真是那马上男子,他与自己又素未谋面过,为什么会救自己?那和自己一起被俘的妇女她们也被这名男子的营救了吗?

林亦潇回到帐内,早已饥肠辘辘的她,肚子不争气的发出了叫声。听到自己肚子的抗议,林亦潇脸颊上霎时布满了红晕。辛亏这里并无他人,不然林亦潇恐会无地自容。

不久,两名守在帐外的士兵将门帘拉开,一名身着黑漆玄武鱼鳞将甲的男子走了进来,林亦潇一眼便认出,这人便是强行将自己“虏”上马的男子。

看着浑身脏兮兮的林亦潇,杨祁策回首向守在帐外的士兵吩咐了几句。随着门帘合上,杨祁策径直的走向林亦潇,两者之间距离不到一尺之时,杨祁策顿住了脚步,此时,林亦潇总算看清了杨祁策的面目。

杨祁策星眉剑目,有棱有角,也许久经沙场,他的皮肤是古铜色的,泛着健康的光泽,浑身散发着一种极强的严谨自律,不怒自威,那是属于军人的一种特殊气质,最吸引人的是他那双眼睛,那双如同古井深潭的寒眸望着林亦潇,仿佛有某种魔力,深深地吸引着林亦潇,她感觉自己渐渐的在沉沦下去,随后林亦潇听到了那个低沉有磁性的声音:“你是谁?”

“小女...姓...姓...林名亦潇。”林亦潇垂眸柔声地道,眼前的男子表情淡漠,周身散发着无尽的威严,令人不敢靠近,见他这般,不免会有些胆怯。

因为挨得太近,杨祁策可以清晰的看到林亦潇洁白如玉的肌肤,并且可以嗅到她身上隐隐散发出来的少女的芳香,她秀挺的琼鼻也许是因为紧张沁着细微的汗珠,身材轻盈,脱俗清雅。

时间仿佛凝固了,忽然林亦潇的肚子再次咕咕直叫,而这次杨祁策正在自己的身前,林亦潇知道杨祁策肯定听到了,想到这些,林亦潇瞬间脸颊铺满了红晕,如同深秋火红的枫叶。

林亦潇低眉颔首,不敢再去看杨祁策的双眸。

望着林亦潇,杨祁策神色如初继续道:“你家在何处?”

话语虽很冷淡,却化解了林亦潇此刻的尴尬。

“淮北城...”

林亦潇,淮北城,明明从未来过,为什么对她会有如此熟悉的感觉,并且,那桃花树下多出来的女子身影,为何和她如此相似?巧合吗?

正当杨祁策如是想到时,门帘再次被打开,刚守在门口的两位士兵,此刻一人端着一盆水,一人提着食盒走了进来,杨祁策回身微微颔首,士兵便动作麻利的将食盒放在桌上,水盆放在了床榻前,不多说一句废话,退出了帐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