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太后便同意了。
可她知道,如此一来,肯定又要引起一番非议。
“娘,孩儿回来了。”朱翊镠径自在李太后身边坐下。
“严老走了?”李太后问。
“官儿都已经辞了,当然得走。”
“镠儿能不能与娘说实话?”李太后凝望着朱翊镠问。
“娘想问什么呢?”
“严老为官公正严明,从不攀附于任何人,可这次为何感念镠儿的好?与镠儿走得如此亲近呢?从开始你们一道送潘老离京,到后来你们一起蹲监,再到后来京南驿饯别……娘想知道,你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?”
“好朋友。”朱翊镠像是提前想好了似的脱口而出,继而又补充一句,“娘,孩儿与严老可谓忘年之交。”
“哦,娘想问,镠儿接近严清,这算是笼络人心之举吗?”
李太后望着朱翊镠不眨眼,生怕错过儿子的一举一动。
朱翊镠当然也知道。他想着李太后肯定是惦记着“取而代之”,所以要问他与严清到底什么关系。
到底什么关系呢?
“好朋友”,“忘年之交”——朱翊镠觉得这样形容还算贴切、准确。
只是,这样的回答,对李太后而言似乎还不满意。所以她才会追问,这算是笼络人心之举吧?
朱翊镠如是般回道:“娘,严清像孩儿一样,现在不过是普通子民一个,孩儿笼络他作甚?”
“笼络”二字,朱翊镠觉得的确不太准确。他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