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努尔哈赤却仰首挺胸,回答得掷地有声。
“你这个猪头,真是笨死了,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?”
“当然知道,大不了蹲监,乃至一死嘛。师父救了祖父、父亲,我这条命送给师父又算什么?”
朱翊镠的破口大骂却换来努尔哈赤的正义凛然。
不过单以救人而论,朱翊镠清楚确实因为他,不然觉昌安和塔克世会在古勒寨之战后被“误杀”。
可如果以努尔哈赤辉煌的人生轨迹而论,那朱翊镠无疑是在“扼杀”他,不给他奋发图强的机会。
当然,努尔哈赤可不知道自己将来有多牛叉。朱翊镠早已问过,眼下努尔哈赤只有统一女真的愿望,至于对抗大明他想都不敢想。
可惜人生便如同一条射线,永远只有一个方向,不知道也无法预知另一个方向上的自己。走了这一条路,便无法走另外一条路。
如今觉昌安和塔克世被救,努尔哈赤的命运轨迹已被改变。
而且,他很感激朱翊镠。
确实,他也没有理由不感激。
看吧,现在都要诚心诚意拜师了。
这可是朱翊镠一直希望的,只是这时候他有心掩饰住自己内心的欢喜。
见朱翊镠不说话,努尔哈赤着急地道:“师父难道嫌弃徒儿觉得徒儿不合师父之意过或是不配吗?”
朱翊镠不疾不徐地道:“你可知道在汉人礼制中,徒弟意味着什么?”
“徒儿虽然不敢说尽知,但也自认为略知一二,`一日为师,终生为父`的道理徒儿还是懂得。拜师后,徒儿对待师父便如同孝敬自己的父亲一样。”
“可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