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逸飞恍然，心道：“是啊！如果把人们身上的病理也当作是一种生命的话，自己医治他人，不也是杀掉病变，来保护患者吗？”

随即又想到那个刺杀自己的敌军刺客，以及自己面临危险时有容和浅溪奋不顾身的深情。再想到残害张氏一族那么多年轻生命的斧手男和他的族人们，心中渐渐参悟透了。

有些人，本就该死，本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，而对于自己来说，最最珍贵的东西不是浅溪，不是有容，不是辞心和张破，而是自己生活的环境，这片美丽的家园，和与自己同亲同血同为族人的人类。这又何尝不是人们所一直追求的大我啊。再加上自己此时已经身在青铜门中的素未谋面的父亲，肖逸飞决定一定要变得更强。

“我决定了！金老，就按你说的，杀人之心。”

孺子可教，金老满意地点了点头：“那我今日就传授你金家功法，希望你将来可以用到，记住，无论医道还是杀伐之道，坚持自己的本心，才是正道。你若以后因为道行不够，被人所杀，也当死而无怨。”

“弟子定谨遵教诲，不负众望！弱肉强食，到哪里都没什么分别，不敢说无怨，无悔而已。”

金老爷子道：“好个无悔，你既然下定决心，我便传你一套破面拳法，待你练出一成之力，扎下根基，再传你雀步身法，二法兼修，便可练出金家功法的第一重境界。”

“破面拳法、雀步身法？”初听觉得普通，但是仔细想来这才仅仅是功法的第一重境界而已，修行到后来应该就会越来越强了。

而他现在不是挑肥拣瘦的时候，肖逸飞思虑片刻，深吸一口气：“就请金老你教我这两门神通。”若有人明白他此刻改变命运的渴望，就会明白纵然是魔鬼的援手，他也会接受。

金老爷子便将这破面拳法的精要同他细细讲来，肖逸飞立刻习练，一招一式的比划起来，活动筋骨，运作四肢。

耀眼阳光之下，树荫婆娑之间，一头老头一个小伙子，老头悠闲横卧，信口指点，小伙子神情肃穆，凝神静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