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盈盈哼了一声,表示不服,随即道:“快弄远点,热死了!”说着,就坐了起来。低头去看自己的大腿,纱布已经脱落,伤口光洁无瑕,就像从来没有受伤过一样,不由瞪大了眼睛,一脸震惊,心道:“白烨霖也太牛掰了吧,要是他去做医生,那人就不用死了吧!”
“一会怕冷,一会怕热,真难伺候!”白烨霖说话间收回了红花太阳,一阵花瓣雨,自二人头顶纷纷扬扬的落下。
“喂,花痴,你发什么呆?”白烨霖见她不说话,忍不住逗她道:“别不是爱上爷了吧?”
“你想的美!”甄盈盈理好裙摆,站了起来,看着眼前花雨,目不转睛,完全没有注意到白烨霖面色苍白,虚弱乏力。
白烨霖暗暗掐着自己的手掌心,强忍倦意,说道:“你走吧,爷还有事,就不送你回去了。”想问她为什么会被人跟踪,可惜气力不足,只好忍住不说了。
甄盈盈本不想在旧事重提,可经过他刚才的诊治,两人好歹有过肌肤之亲了,她对他的态度不免又多了些许在意,犹豫了一下,终于忍不住说:“我会走的,不过在走之前,我想问你一个问题,你昨晚上到底干嘛去了?”
白烨霖沉吟不语,不是他不想说,而是不能说,他强行复活那个吞安眠药的女孩,扰乱了天道循环,遭到了天道惩罚,法力大量流失,本应该立刻找个安静的地方,冥想调息,但考虑到楼下还有记者等待采访甄盈盈,不得不又去跟那些媒体耗费了一会时间——
简而言之就是他心力衰竭,一回到家就昏迷了,直到今天上午才醒,醒了就去片场了,然后,白猫就把甄盈盈引来了。
你让他跟甄盈盈说自己昏迷了一整夜?拜托,他丢不起这个人。
“不方便告诉我吗?”甄盈盈走到花房门口,双臂抱胸,回头看着他,似乎很在意他的回答。
白烨霖见她神情奇特,雾霭暮色中眼光闪烁,知她肯定在胡思乱想,说道:“爷如果说不方便,你是不是有一大堆难听话要说?”
“我才懒得说。”甄盈盈被他一语说穿,深觉无趣,说道:“不就是男女那点事吗,有什么好说的,说出来你不嫌丢人,我还嫌污耳朵呢!”
上一句才说懒得说,下一句就把心底所想说出来了,不知道该说她是反复无常?还是心无城府?白烨霖摇了摇头,也不解释,只是催促她道:“你快走吧,不然天要黑了。”
甄盈盈听他一而再的让自己先走,心中不悦,说道:“姓白的你什么意思啊,这么急着赶我走,难道是看这环境清幽,想要约女的来打野战?”
“爷是那种人吗?”白烨霖见她一再忤逆自己,挑战自己的脾气,脸登时就拉了下来,冷冷笑道:“爷是不是太宠你了?别忘了,爷是你的债主,还救过你的命!”
“是,我欠你钱,欠你命,我惹不起你,我这就走!”说这句话时,甄盈盈隐隐带着哭腔,几乎是一口气吼出来的,说完再不理会背脊朝里的白烨霖,噼里啪啦的拍掉落在自己身上的花瓣,扭头就走。
等到脚步声远去,白烨霖终于支撑不住,砰的一声摔倒在地上,颤声道:“欧安,进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