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分钟后,某酒吧内。
墨夕和时御寒面对面而坐,在侍者为他们点单时,墨夕要了一打血腥玛丽。
时御寒刚刚喝过酒,现在已经算是酒驾了,要是再喝无疑是醉驾,特危险。为了深爱和在意的人,他沉默着没作声。
侍者也没问他,直接离开。
“墨夕,你平时都不喝酒的。”
时御寒不过随口一言,却让墨夕莫名其妙的红了眼眶,然后低语:“有些决定清醒的时候不能做,醉了或许就会好做了吧。”
时御寒闻声,心里一咯噔。
难不成,墨夕知道厉承泽想要离婚的迫切?
“墨夕,你……”
时御寒要问什么,墨夕心知肚明,故而没等他问出口她便径自道:“我决定和厉承泽离婚了。”
时御寒:“……”
墨夕知道时御寒意外,大方一笑后继续:“一段没有任何存在意义的婚姻,的确没有任何意义。”
说话间,墨夕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拿出一个文档袋,递到时御寒面前:“这是我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,麻烦你帮我转交给他。”
时御寒突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,什么言语来接墨夕的话。
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?这么直接?
搞了半天不只是厉承泽想离婚,墨夕也一样啊。
抽了抽嘴角,时御寒想要说点什么,可终究又是什么都没说,直接接过文档袋:“既然你想好了,我也不好多说什么,你放心,我会把这个交给他。”
时御寒没待一会儿就走了,墨夕一个人在酒吧将那些血腥玛丽喝完,才离开。
她在a市的公寓吐得昏天黑地,昏昏沉沉的睡了两三天,才缓过来。
当然,这都是后话了。
……
时御寒见完墨夕折回碧玉辉煌时,厉承泽还在。他一个人喝着闷酒,周身散发着浓郁的伤感气息。
时御寒站在包厢门口,盯着厉承泽看了几秒才迈步过去,将那文档袋递到他面前。
厉承泽愣了一下,才抬起头来望着时御寒:“这是什么?”
时御寒情绪不明的“嗯”了一声,低语:“你最想要的东西。”
“我最想要的东西?”厉承泽哈哈大笑了一阵,言辞颇为激动:“我最想要离婚证,这里面能装着离婚证吗?”
时御寒沉默了下,不轻不重道:“不是离婚证,但也差不多了。”
厉承泽以为自己听错了,眸眼写满了震撼。
时御寒挑眉,凛声提醒于他:“是墨夕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,厉承泽,你只要拿去签字公证,你就自由了。”
明明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,厉承泽竟然隐隐有些难过。不过这难过被他压抑的很好,所以时御寒并未察觉。
他接过文档袋,飞快的打开一看,果然是墨夕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。
协议是她亲自写的,什么都没要求,什么都不带走。他们也没有孩子,只要厉承泽签字,就真的在没关系了。
想到这一点,厉承泽握着离婚协议书的指尖都有些轻颤。
时御寒的视线集中在厉承泽的脸上,并未注意厉承泽指尖的异常。
他叹了口气:“承泽,你好自为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