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说,你不用把手术刀靠的离我这么近。”
“哦哦哦,对不起对不起”白珂脸更红了,慌手慌脚的把手术刀背在身后。
“我觉得你还是把刀收起来比较好。”陈锋觉得来自战友的危险可能更大一些。
就在此时,屋子里忽然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动。
那是郝大姐住的房子,大门敞开,里面灯火通明,但一点儿声音都没有。
“谁!”白珂又把小刀子拿出来了,瞪大眼睛盯着门。
一条哈士奇从房间里走出来,大模大样的朝门口一蹲,歪着头,用仅存的一只眼睛看着面前两人。
“独眼龙?”
白珂一愣,怎么又是它?
所有的狗都跑了,它留在这里干什么?
“独眼龙你还认识我吗?我上次来,给你带了火腿肠呢。”她大着胆子套近乎。
“记得,很好吃,谢谢。”
“不客恩?”
白珂话没说完,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太对劲,眼睛一下子瞪大了,表情十分精彩。
听错了吗?
没听错吧?
紧跟着,一翻白眼,呃一下,软绵绵的靠在陈锋身上,朝地上出溜。
这一路上,她压力实在太大,精神一直高度紧张,在听到狗吐人言后,彻底坚持不住,晕了。
陈锋一把搂住了她,给她放在地上,先摸了摸脉,确定没大问题之后,才对独眼龙说:“做狗也得讲良心吧。你吓唬她干嘛呢?”
“就是要吓晕她,才好找小先生说话。”哈士奇嘴巴一动一动的,发出人的声音。
“你今天是专门找我的?”陈锋问。
“正是。”哈士奇用力的坐直了身体,做出很严肃的神情,点点头:“食心斋一向超然物外,最为公道,有桩事,想请小先生为我等评个理。”
“等等,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到这里来?”陈锋问。
“食心斋的先生们得知可能有魔气,必然会出现,况且,我家主人已经贴了悬赏榜文要寻我,小先生才执掌食心斋,遇到这等奇妙之事,必然心动。”哈士奇抬起前爪,指了指晕倒在地的白珂:“她接到的那个电话,就是我安排人打的。”
“哦,原来你什么都知道。那你就是蒋平的坐骑喽?”陈锋问。
“我是,它不是。”哈士奇用前爪指了指自己的鼻子。
“哦哦,这是附身吧?你还真有一套,不愧是体制内的坐骑。”陈锋比了个大拇指,然后问:“你就不担心蒋平来抓你吗?”
“小先生耐着性子,和我聊天,无非是为了拖延时间罢了。”
哈士奇不慌不忙的说,言辞语气中,透着一股得意,“你在陷入**阵至今,若是我家主人能来,早便到了,我既然敢露面,自然有不让主人得知的法子。”
陈锋看着它那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,忽然笑了起来。
“有何好笑?”哈士奇歪头。
“老弟,你不应该附身在一条哈士奇身上的。”
“为什么?”哈士奇又一次歪头,表示不解。
“难道你不知道,哈士奇不管露出什么表情,都会给人一种很二的感觉吗?”
的确如此,眼前的场景,除了狗吐人言之外,其实不算可怕。
因为,无论它是狞笑、讪笑、歪头、讥讽、目露凶光,它现在就是一头哈士奇。
哈士奇是什么样子,人人都知道。
人人都爱哈士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