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受却又无奈的意思。”李四月并没有要隐藏什么，她很清楚在谢成逸面前隐藏是最没有必要的。

谢成逸笑了，伸手把弄着她肩旁的碎发：“四月，你还是这么有趣。”

她看着他，似乎很是满意的样子。她皱眉：“其实你知道罗心莲杀不了丰翼对不对？”

“丰翼......”他一阵好笑，嘴角却是戏谑的意味，“之前还叫他将军的，如今却这般亲昵的称呼他名姓，可见你们感情很深厚了啊。”

李四月没说话。

他继续道：“没错，我知道莲奴杀不了他，但凭着莲奴对我忠心，一定可以设法把你带回来。”

“连对你自己的下属都这般声东击西，不过你这次算是成功了。”李四月哼声，“那你打算怎么处置我？”

“怎么处置你难道不知道？”谢成逸凑到她面前，手指轻轻划过她白皙的面庞，“真不愧是我日思夜想的女人，无论何时你都是这么的美。”

李四月打开他的手，不看他充满魅惑的目光，只问：“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？”

“但问无妨。”

“根据罗心莲的说辞，你是她安插在将军府的，并不是南汉国的意思，如今你又与这南夷部族搅合在一起，你到底想要做什么？”

李四月一直在观察着四周，屋里的摆设和很多符号都不是汉族人民的习惯，加上谢成逸进帐时门口那两个守卫奇装异服，腰配弯刀，显然是南夷部落之人，李四月很好奇这谢成逸究竟要做什么。

“你要是答应跟我回南汉，并做我谢成逸的女人，我就把我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。”谢成逸笑望着她，其实眼中并没有期待，多的反而是戏弄。

李四月冷笑：“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，如今命都握在你手里，有什么是我答应不答应的，你还由得我作主？”

“那我可当你是答应了。”谢成逸凑到她面前，近得鼻息扑在她脸上，满是诱惑的情素。他伸手握住她纤腰，低头吻她，却被她别脸错开。

李四月推开他站起了身，道：“谢成逸，其实你究竟要做什么于我并不相干，但有一点我请你弄清楚，我永远都不会对你有半点动情。”

谢成逸笑了：“我还以为你要说你永远都不会服从我呢。”

“如今生杀大权在你手上，我即便一千一万个不甘心委身于你，但你若是用强我又如何能挣脱，就像当初你强行要了青玉一样，我们都是从那泥堆里打滚出来的女人，明白大势之下反抗是没有用的，所以我们也不会像那些恪守礼教的大家闺女一样，做什么抵死不从，拼命挣扎的无用功。”

“你倒是心里清楚得很啊。”谢成逸笑，“可之前你不是这样的。”

“那是我知道我有可以逃出去的可能。”李四月叹了口气，可是这一次，周丰翼在千里之外，四下都是南夷部族之人，是他谢成逸的人，她插翅也难逃。

“这么说，你的意思是你可以跟了我，但却永远不会心服于我，是这个意思吗？”谢成逸问，“你想用这个方法激我，激我暂时不要动你，像周丰翼那样慢慢感化你，让你动心动情才最好？”

李四月冷笑：“谢成逸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，你不配与丰翼相提并论。我知道你早看穿我心思，知道我是故意要拖时间，但是我还不会愚蠢到用这个方法来拖延。”

“哦？”谢成逸来了兴趣，这个女人真是太太太有趣，他料到她的一切，可是却发现她并不是这样想的。其实若她服个软，也未必不能说服他让他不要动她，可是她不肯，那她要如何呢？谢成逸真是很好奇。

“我固然想等丰翼来救我，我也知道他一定会来救我。”李四月道，“可是我知道我未必能等得到他来，像你这样卑鄙无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男人，我落入你手便是羊入虎口，纵有千般对策，能全得此刻，又如何能全得了下一刻？所以我知道你不会全我清白的。”

“谢谢你的夸奖。”谢成逸似乎也并不在在意李四月对他的评价，反是欣然接受。

“但是谢成逸，我纵是无力反抗你要辱我清白，但我既然选择了丰翼作我的丈夫，我就得尽一个妻子恪守礼法，尊夫重道的义务，若无法忠贞我宁可一死以全我志，绝不苟活。”

“我的意思是，我若是强来，你就要自杀？”

李四月没有说话，算是默认吧。

“可是你应该知道我有的是方法让你生不如死。”谢成逸伸手捏住她的下巴，冷笑，“你也说过，如今生杀大权在我手里，我让你生你便一定能生，只有我要你死，你才活不成。”

“那你可得一天十二时辰一直将眼睛放在我身上了。”李四月毫不客气地回道，“没有什么可以阻止一个人的绝望，你也应该明白我若是想死没人可以阻止，除非你自己盯着我。”

谢成逸有的事要做，怎么可能一直只盯着她，所以这才是李四月想要的效果。

谢成逸放开她，皱了皱眉，又道：“真是奇怪，你竟然愿意为了替周丰翼守身如玉，宁可选择死，可是，你应该并不爱他才对吧。”

李四月眉心一紧，看着他。

谢成逸冷笑：“别这样看着我，我既然对你这么感兴趣，自然要把你的过往好好的再查一遍了，更何况你忘了我身边还有一个宋青玉，她可是知道你所有的事情。”

“......”好吧，李四月无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