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？”器灵的眉头也是再度皱起，

“第一百一十八阶，果然到极限了吗？”器灵已经注意凛雪在这一阶已经停留相对许久了，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，内心意志被磨灭，意识沉沦也只是迟早之事了。

凛雪与火舞不同，一个是极致的火，一个则是极致的冰，两者气息完全不同，但却是同出一脉。

极致虽强，但终有明显之弱，虽然她们之弱，已经被弱化许多，但存在便是存在，始终还是没能越过。

轰，

凛雪只感自己突然被一阵黑雾给浸袭，自己完全抵挡不住，便直接陷入了黑暗沉沦之中，而后也是被挪移了出来。

瞥了一眼旁边的火舞，却是没有看见东方白的身影，当下苍白的嘴唇也是被轻咬出血，似乎是有些不甘。

“想不到最后的胜利竟然被一个臭男人得去了？”火舞这一句似在自嘲自己，但无疑又不是在嘲讽凛雪。

“他不臭，”凛雪只是冷冷地嘀咕了句，脸上却是有些挣扎之色。

“哦，难不成你闻过呀？”火舞也是一副不嫌事大的样子。

“你们太吵了，”器灵冷冷一声，也是朝着那无常阶台上一挥手，东方白的身形影像也是陡然浮现在了几人的眼前。

“才第一百阶，看来这家伙也没希望了。”火舞倒不是有意想要贬低东方白，只是真正经历过的人，才明白这种考验内心意志的试炼，是有多恐怖。

而此时的东方白，似乎是陷入了一场难以醒来的噩梦当中，明明能够感应到原来身体的存在，但眼前的一切又实在是太过真实。

“假的，都是假的。”

“不要停，继续走。”

努力维持清醒，强烈的内心意志维持着身体，让自己继续往上。

但黑雾的加深，幻境的越发真实，也是让东方白有些如梦如幻之感，很多记忆都开始模糊，似乎记忆变成了幻境，而幻境反倒变成了真实。

“滚开，滚开，都给我滚开，”东方白的内心意志也是仿佛在咆哮一般。

“这是我自己的记忆，你们谁也拿不走。”东方白也是无比愤怒。

他不但愤怒这些可恶的幻境想要替代他内心深处最为珍贵的东西，而且也愤怒自己是否太没用了些，明明还有许多人，许多事在等着自己，可自己还是这般没用。

被一些小小的幻境给束缚。

可再愤怒，记忆却是变得越加模糊，渐渐地他已经分不清了，谁真谁假，因为都太过真实。

天武圣地，他又回来了，不过他仍然是带着师姐在逃亡。

那位造化境强者实在太过恐怖，而这时，并没有赵凡，也没有白一黑二，师姐已然昏厥过去，能靠的只有自己。

“但仅凭自己又怎能抵得过，那可是一个造化境强者呀。”

无限绝望开始充斥在心中。

终于，他没有抵挡住，剑器破裂，源力干涸，师姐也不在了，自己也快要死了。

一切都要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