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年深深叹息一声,表情从刚刚带给夏小天无限压迫变成泄气,坐到她身边与她对视,手自然地握住她的:
“疼吗?”
他这么内疚又认真地问,夏小天反而觉得不好意思了。
明明是自己瞎作,导致现在的局面,他现在这么问,她一时不知道怎么答。
说疼,她怕他更疼。
说不疼,好像也不对!
真是难搞……
古人果真非常有智慧。
自作孽不可活,说的就是她现在的处境。
夏小天内心活动虽然颇多,可是表情却压抑得很好,没有丝毫表现,一直紧握她手的那年以为她在生气或者委屈,遵循本能,使了最原始的道歉方法:
手掌收紧,拉着她靠向自己,低头,与她零距离贴近~
夏小天完全失去思考能力,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攻城略地,只能呆呆抓住他……
过了好一会儿,她已经失重的大脑才传递出那年的声音信号:
“夏夏,我用这种办法给你赔罪,不要生气了。”
赔罪?
夏小天的脑子有些木,心里却有些愤愤地想:
你见过谁家赔罪是占人便宜的?
……
“我其实也有错……”在缠绵了一会儿后,夏小天终于乖乖靠在那年怀里,咬着唇,开始反思自己。
那年轻轻搂着她,听到她说自己错,“嘘”了一声:“夏夏,别说。”
道歉这种事,即便那年也生气地想了好几天,可是事到临头,还是舍不得让她来。
夏小天直视前方,没有继续说道歉的话,而是开始解释:“我小时候,她对我真的很好,跟其他妈妈一样,甚至更好。”
那年搂着她的手渐渐收紧,下巴蹭上她的发,不再阻止她继续。
她现在,需要倾诉。
“我也不是说自己现在有多爱她,但要说一点爱都没有,那一定是骗人的,叫了十几年的妈,我即便再恨,也没办法漠视,我真的以为我在B市同个圈子里,会让她不幸。”
夏小天在见到樊立美的所有时间里,都在有意无意思考这件事,已经非常透彻:
“而且,一个没有得到亲生母亲祝福的孩子,会不会幸福谁又知道呢?”
“所以你就打算对我始乱终弃?”那年终于忍不住插嘴,声音带着怨怼,连蹭她头发的动作都粗鲁了几分。
夏小天下意识躲了躲,“我必须承认,有一瞬间,是真的,尤其在你威胁我的时候。”
那年听完,蹭她的动作一顿,“明白了,怪我。”
夏夏说的没错,是他在不恰当的时间发了无名火,刚好激怒了她有些烦躁的心。
“的确。”夏小天点头,嘴角却勾着笑赞成他的话。
那年如以往每次,将头整个埋在她颈部,声音闷闷地说:“夏夏,我那个时候真的怕。”
承认这件事让他很没面子,不过他当时是真的怕她决绝转身,他怕他连挽回的余地也没有。
“嗯,我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