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边,那年正跟夏小天的妈坐在茶楼里,自斟自饮喝着大红袍。
“是夏小天让你来的?”
夏小天的妈妈樊立美一身贵妇装扮,举手投足间尽是贵气,说话声音温柔,长相跟夏小天有几分神似,完全看不出会是个抛弃孩子的女人。
那年没吭声,继续喝茶。
樊立美见那年无礼的样子,心里有些微微不快,却只在眉眼间透露几秒,然后化解在低头喝茶的动作里。
“你这么活着,不累吗?”那年突然冷笑出声。
“什么?”樊立美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,表情有些不解。
那年将杯子放下,讽刺地嗤笑一声,说:“那个男人,给你想要的爱情了吗?”
他来的时候大鹏已经将一份非常详细的资料传给他,里面尽是这几年这个女人的不易:
为了保住贞洁名誉,几乎将离婚分到的所有财产都给了夏小天,还在新任那里要了大笔的钱,因为这件事,被新任彻底嫌弃,如果不是因为对人家的一双儿女十分好,言听计从,恐怕早已经被扫地出门了。
这就是她要的感情和家庭?
樊立美从那年的表情里读出他的不屑,脸色有些端不住,可这些年良好的耳濡目染让她清楚,端不住她就输了。
优雅地放下茶杯,樊立美拿捏出一个恰到好处的长辈微笑,对那年说:“你今天找我来,就是想问我有没有得到想要的爱情?”
那年嫌弃地哼了一声,靠向椅背:“你的事,对我一点都不重要。”
樊立美见过的贵族富家子也算是无数,像那年这么无礼的却是头一遭,但她知道,她不能发火,只是满脸不悦看着他。
“你男人的财产,我帮你,拿一半进你名下,让你在家里有实际地位。”
不跟她啰嗦,那年敲着膝盖,一副谈判的架势。
樊立美没想到他居然会跟自己说这个,表情里的震惊掩饰不住,一时不知该说什么。
那年根本不想听她说,径自继续:“夏夏那里,你去想办法,收回你的话,以后相忘于江湖,不相见也不打扰。”
这已经是那年能对她做出的最好安排,一个女人,怕见到自己以前的孩子,主要都是因为怕老公,而怕老公的根本原因,不过就是没有经济地位而已。
樊立美万万没有想到,居然还有这等好事,喜悦的表情掩藏不住:“你真的能做到?”
爱情,在经历两次婚姻之后,她已经明白,不过是虚幻泡影。
曾经说爱她的男人,在事业面前选择了事业;
后来说爱她的男人,在金钱与名誉面前也放弃了她的感情。
这些年,她不停问自己,她到底得到了什么?
最终却落得个凄惨下场,空有豪门续弦的名分,却没有得到丈夫的爱,更没有支配财产的权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