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七章 你妈来了!(1 / 2)

捡到大佬以后 予初 5602 字 2019-12-24

 叶芜摇头,然后凑过来亲了他一下。

“你上班去吧,我没事的。”

她说着,还伸手推了推他。

江御淮盯着她仔细的看,看了好一会儿,也没看出什么来,他犹豫了一下,然后抱着她向后一倒,非常理直气壮,非常大声的说:“旷工旷工!”

叶芜:……

她不得不承认,这一刻有他在身边,她是很高兴的,但她有事要做,她并不想有他在。

她非常非常坚定的推开他,然后认真的喊他:“阿淮。”

她不用特意说些什么,他已经明了。

江御淮有时候是非常喜欢这样的‘心有灵犀’,有时候又非常‘痛恨’,他要是看不出来,她就没有理由‘赶’他了。

他非常失落的爬起来,小声嘟囔:“完了完了!沦为弃夫了……”

叶芜抓起一个抱枕就朝他砸过去,江御淮就跟背后长了眼睛似的,非常迅速的转身接住抱枕,然后非常迅速的窜出了门去,他嘻嘻笑着,留下一句:“小可爱!我走了啊!”

叶芜坐了一会儿,听着他开门、关门的动静,等所有动静都消失了,她慢慢的爬起来,将自己打理了,然后开门出去。

她要去找谢灿。

她慢慢的爬上去,一路没有遇到任何人,到了门口,她慢慢的顺了顺有点急促的呼吸,然后敲门。

她笃定有人在,敲门敲得毫不犹豫。

敲三下,她停住了,然后垂下眼静静站着等,过了片刻,有人开了门,门里探出一个小脑袋来,是谢想。

谢想攥着双手小心翼翼的走出来,小心翼翼的喊她:“姐姐。”

叶芜低头,静静看了一会儿,然后跟站在门口的谢灿说:“你确定要他在场吗?”

谢灿含笑的眼瞬间变得锋利,她看了眼懵懵懂懂的谢想,绷着脸打了一个电话,过了一会儿,有一个黑衣男人上来,将谢想抱起。

“想想,你先跟赵叔叔去玩,我跟她……你姐姐有事要谈,等一下谈完了再叫你好不好?”

谢灿笑着跟谢想说。

谢想看看叶芜,拧着眉想拒绝,叶芜瞥他一眼,他就说不出来了,他扁扁小嘴,很不情愿的说:“好吧。”

男人很快将他抱走。

叶芜抬眼,冷淡的说:“谢小姐,不请我进去坐坐吗?”

谢灿让开,放她进去。

自谢灿搬进来过后,叶芜还是第一次进来,进来后,她才发现这里跟她所有的租客的‘家’都不同,至于哪里不同?

叶芜冷笑一声,意味不明的说:“怪不得谢小姐什么都随便,什么都不在意,原来是早就知道不会久留,所以才这般姿态,瞧这干干净净的样子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个空屋呢!”

谢灿瞥了眼空无一物的客厅,皱着眉说:“你不要阴阳怪气的,没谁欠你,想想喜欢你,你又是他实实在在的姐姐,合该认他,你让他伤心了,就是你不该。”

“哦?”

叶芜拖长了调调,眼神很平静,表情亦很平静,她只看了她一眼,就一眼,却莫名的让谢灿脊椎骨发麻。

这是什么眼神!

谢灿很少有怕的人,尤其是女人,那是一个都没有的,她是天之娇女,生来就是俯视别人,被别人仰望的,哪里见过这样的人?

她那一眼,谢灿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,她那眼神,看着是很平静的,平静之下,却似翻滚着漩涡,里面似有黑暗翻腾,似有风暴肆虐,像……像什么?谢灿形容不出来,但她本能的不喜欢这样的眼神。

好在,叶芜很快就收起那样的眼神了,她笑了一下,非常随意的去角落里拖了一根小圆凳过来坐下,她抬抬下巴,很随意的说:“你坐啊。”

谢灿:……

坐?这里唯一一个凳子都被她占了,她坐哪里去?坐地下啊?

叶芜的意思还真就是那样的,她往地面落过去一眼,然后说:“坐地上啊。”

谢灿很烦,不知道为什么,现在看着这个女人她就很烦,她尤其不喜欢她这令人不喜的姿态,这让她感觉自己像蝼蚁,像蹦跶的小丑,她黑着脸,非常快速的走进卧室推了一个行李箱出来,然后放倒行李箱,一屁.股坐上去。

等等!

她为什么要找东西坐?她叫她坐她就坐吗!

谢灿黑了脸,非常生气,但她又绷着没让自己跳起来,她压着怒火,十分不虞的问她:“叶芜!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

想做什么?

叶芜笑了一下,她笑得很大声,也很开怀的样子,笑了好一会儿她才停下,然后她就撑着下巴,笑吟吟的跟谢灿说话:“我脾气很好的,你知道的吧?”

不等谢灿说话,她已是自顾自的说起来:“我十六那年,我那个妈出轨,要跟我爸离婚,我爸准备去死,死之前他准备好了一切,给我留了钱,留了房产,他的自.杀地点,是跟她初遇的一条河。

离开之前,他放不下我,就来找我了,我那时候傻啊,什么都没发现,就非常无知的跟他说话啊,他要送我回去,结果精神恍惚,半路上失控撞上了别人的车。

死了,那人死了,可惨了,呵呵……”

她低低的笑,笑声渗人,眉眼之间却是掩不住的悲凉。

“那人死了,我爸也死了,车子从公路翻滚到桥上,撞翻了警示牌,半掉在缺了一大截的烂桥上,车子吱呀吱呀的响啊,你知道那声音听着是怎样的感觉吗?

像死亡前的丧钟。

我被压在车里,看不清啊,什么都看不清,我叫他啊,他不应,我就等啊等,等了好久好久,才有人打了报警电话,那天晚上没有星星,全世界都是黑的。”

叶芜仰头,刺目的白炽灯光照得她眼花,她一动不动,任晕眩感包围自己,好半天,她才沙哑着声儿说:“见过死亡的人,会惧怕死亡,可我不会,因为我什么都没有了。

七八年前,我一人穿越沙漠,遇到过一个男人,呵!一个渣渣,你想知道他做了什么又是个什么下场吗?

我像个幽魂,在这世间晃荡,谁要惹我啊,我可是会不要命的。”

她斜过来一眼,似落在谢灿身上,又似落在别处,往日里软软的神情就像是错觉,这一刻似癫似狂的眼神似乎才是她本来的面目。

谢灿有点慌,她分不清这慌从何而来,她猛地站起来,大声怒道: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又想做什么?谁有空听你这些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