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郎不服，在他眼里，从小就是睡在姐姐怀里，起夜什么的，也是姐姐做，哥哥只不过喂饭穿衣而已。

“姐姐，你说是不是？”

耳边的头发被人扯了下，秦珍回神，望着小脸略带不满的弟弟，她泄了口气，小声道：“其实是哥哥养大的，姐姐也就帮帮忙而已。”

五郎瞪着圆溜溜的眼睛，想不到平时总是偏帮他的姐姐，这回居然不向着他，他鼓起嘴巴轻轻“哦”了声，小眼珠一转，道：“那哥哥给我烤鱼吃。”

“啊？”

二郎一阵尴尬，求救地看着妹妹，他哪里晓得弟弟如此精怪，越长大，他越发招架不住。

秦珍则是惊叹，她都闹不明白，弟弟的脑子到底咋长的，才四岁就腹黑得要命，她跟哥哥远远不及。

“臭小子，就知道欺负哥哥。”二郎晃动背后的小身子，嘴里有些不服气。

五郎生怕掉下去，本能的抱紧哥哥，嘴里还喊着，“就是姐姐养的臭小子，哥哥还不承认。”

半晌，“扑~”

“呵呵。”秦珍与哥哥乐得大笑，五郎不明所以，也跟着乐呵呵的，山林间欢声一片。

兄妹三人走走停停，找到熟悉的小溪，三人分工合作，二郎领着弟弟去拾柴火，生了堆旺旺的火，然后去看妹妹抓鱼。

小溪宽十来米，不知源头，水温适中甘甜，站中溪水中间，深不及她的膝盖，是秦珍无意间发生的，后经常在此逗留，还算隐蔽。

溪中鱼群出没，悠游自在，偶尔尝之，口感肥美鲜嫩，抓起来也毫不费力。

秦珍伸手入水中，瞥了眼岸上的两道身影，嘴解勾了勾，将水中几十条鱼收到一处特殊的地方，手掌在水里愰动，五指一抓一甩，水花四溅，斤来重的鱼在半空划过一道银白色的弧线，精准地落在两兄弟的身前。

刚离了水的鱼在岸上活蹦乱跳，“哇，大鱼，姐姐好棒。”五郎欢叫，两只小肥手忍不住，去抓鱼的脑袋，鱼身子使劲挣扎，五郎凑得太近，野生鱼凶狠，鱼尾一下子抽在五郎额头上。

“啪”

“哇~姐姐，”五郎一下子松开手，抚着抽痛的额头哇哇大哭，二郎好气又好笑，将弟弟抱过来，帮他揉着额头，笑着轻哄：“叫你调皮，那鱼是你能抓的？”

“怎么啦？”秦珍关切的望着五郎，二郎冲她摆摆手，道：“被鱼尾扫到额头呢，没事，过会就好。”

五郎泪眼汪汪，哽咽着声音告状，“姐姐，鱼欺负我。”

秦珍乐不可吱，双手叉腰笑着安慰，“好，看姐姐的，一会姐姐多抓点，将它们全部吃进肚子里，帮五郎欺负回来。”

二郎在岸上看得火热，跃跃欲试，安置好弟弟，他淌着水走到秦珍不远处，看到鱼游过来就惊呼，手在水里乱抓一气。

秦珍看着被惊走的鱼，满脸黑线，说道：“哥哥，还能不能好好的抓鱼，鱼都跑光了。”

二郎嘿嘿傻笑，衣裳半湿，觉得好玩，抓不到鱼不想放弃，秦珍观兄长的窘态，冲他招招手，待他过来，将手指放在唇角，小声道：“要保持安静，知道不。”

二郎点点头，瞄到水下面的银白色，眼睛一亮，轻声提醒妹妹，“看，好大的鱼。”

秦珍白了他一眼，都说保持安静，还嚷嚷，二郎忍耐不住，鱼游过来，他手快的按下去，按在鱼头上，鱼身在水里搅出巨大的浪花，他力气小，险些按不住。

“妹妹，鱼好大，快帮忙。”

秦珍将手里抓到的另一条鱼甩到岸上，顾不得脸上的被溅到的水珠，双手也帮忙去抓鱼身子，好家伙，两人将鱼抬到岸上，大概有四五斤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