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她为什么哭?”昊元怡还是不依不饶。
“我怎么知道?”肖望耸了耸肩。
就在这时,蓝芷媃停止了哭泣,然后默默捡起地上的软剑,不声不响朝台下走去。她并不是不能接受失败,只是输得如此彻底,让她深刻体会到了和高手间的差距,自己从八岁那年便刻苦习武,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受了多少苦,流了多少泪,只为了能实现母亲的心愿,可事到如今,她觉得自己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,那个目标已经变得遥不可及。
昊元怡还想继续质问,可看到蓝芷媃要离开,不放心她一个人,狠狠的瞪了肖望一眼,接着便跟着她离开了武馆,但又怕她厌烦,于是只远远的跟在身后,也不上前搭话。
武馆内,逍遥王站在二楼,看着妹不合规矩的擅自上台,恨不得自己也上去把她揪上来,实在太过任性了!也不知皇叔平时是如何管教,真是毫无礼数可言!又见她竟然跟着那姑娘一同离开了武馆,只能无奈叹了口气,对身旁的弓雀山说道:“跟上去,保护她的安全。”弓雀山点点头,便下了楼去。
至于其余观众,有的因为蓝芷柔被淘汰而黯然神伤,有的则还一脸莫名,不知发生了何事,而对于那些见多识广的前辈高人来说,却也满含疑惑,这个肖望所使枪法着实诡异,确切的说都不能叫做枪法,使得是枪,用的却全是长棍一类的招式,但棍法向来讲究正气刚强,霸道无双,像这般阴森冷然的棍法,几乎都是第一次见到,除了大看眼界,也更加疑惑肖望的背景。
叶岚看完这一场比武,也觉得颇为新奇,软剑本就是较为稀罕的武器,这种诡异的枪法同样是难得一见,正细加琢磨应对的方法,却有意无意的瞥了正下台的肖望一眼,却感觉对方好像也在看着自己,眼神中露出一股莫名的神情,好像是嘲讽、戏谑、可笑?这不禁让叶岚挠了挠头,自己好像不认识这么号人吧?摇了摇头,觉得自己也是多心了,便没再计较这事
另一边,昊元怡就这么跟在蓝芷媃身后慢慢往前走着,渐渐的,发现她竟然走到了城内的河岸边!这下前者不免心里一惊,还以为她要跳河,急忙跑了过去,挡在了蓝芷媃面前。
“你干嘛?来嘲笑我吗?”蓝芷媃红着眼眶,愣愣的看着面前的昊元怡,愣愣的问道。
“额这个”昊元怡不敢说自己是怕她跳河才跑过来,支吾了半天,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“你是怕我想不开?”蓝芷媃突然问道。
“怎怎么可能,我就是想找你去喝酒来着,心情不好的话就去喝喝酒,很管用的!”昊元怡露出一张笑脸,却又语气认真的说道。
蓝芷媃轻轻摇了摇头,声回应:“不去了,我想在河边呆一会,静一静。”
“也好啊,那我陪着你一起静一静。”
“随便你。”
说完,两个人席草而坐,一起看着平静的水面,想着各自的心事。没过一会,昊元怡就熬不住了,声问道:“那个,虽然很没礼貌,但你能不能告诉我,为什么你会这么在意输赢呢?当然不回答也没关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