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泽拱手道:“主要是怕师父担心,而且沐师叔江湖经验更多,有他帮助,叶岚也能尽早脱险。”
云清听了云泽的话,嘿嘿笑了起来,起哄道:“嘿嘿,师父,师兄这是在骂你呢,说你没沐师叔有本事。”
“云清,胡说什么?师父平日里沉心研究道文,不谙世俗之事,实属正常,但怎么能说是不如沐师叔呢?”云清没大没惯了,云泽却还比较在乎尊卑礼数,所以对于云清的话有些气恼。
云清见师兄不悦,吐了吐舌头,不再说话。
至于水云道人,却突然沉默了起来,过了良久,才缓缓开口说话,语气竟是些自责。“为师其实也不是不让你们下山去玩,只是江湖纷乱,什么样的人都有,我实在放心不下你们,但我知道你们终究会长大,早晚也会离开水云观,出外闯荡。只可惜为师一生都在这道观度过,除了一些内功心法,并无别的能传授你们,说起来,为师确实心有惭愧。”
“师父您别那么说,要不是您,我们几个孤儿,可能早就饿死冻死了,您对我们的大恩大德,永生不忘,要说愧疚,也是我们愧疚才是,让您平添烦恼,当真不该。”云清见师父竟有些郁郁寡欢,收起嬉闹之心,诚恳的对师父说道。
叶岚也安慰道:“是啊师父,可能我们以后会出外闯荡,但无论走到天涯海角,水云观都是我们永远的家,我们总归会回来的。”
听叶岚说出这种话来,水云先是一愣,随后摸了摸叶岚的头,说道:“你们有心了,不过为师唉,不说了,你们吃过饭了没?云杰,你去厨房做些饭菜,也该到吃晚饭的时间了。”
见师父不愿再多说什么,几名弟子也不好多言,只是疑惑平日里一直无悲无喜的师父,今天怎么会变得如此多愁善感。叶岚怀疑是自己的事让师父心情不佳,一直有些惴惴不安,想着该怎样能让师父开心一些。
饭桌上,几名弟子心有灵犀,一直和师父说些有趣的事,盼他能开心起来。只不过师父一直都面露微笑,却不怎么说话,也不知心情到底好转没有。
晚饭过后,几人与师父道了晚安后,便要各自回屋休息。不过在回屋前,水云道人突然对叶岚说道:“岚儿,师父没事,你不用多想。”
叶岚愣了一下,随后笑着点了点头,这几天一直在马车上坐着,其是身子也很是疲累了,见师父好像恢复了心情,不禁松了口气,终于能安下心来,回到自己的房间去睡个大觉。
因为劳累,叶岚回到房后,倒头便睡,也不知睡到了什么时辰,突然被一阵“咚咚咚”的声音惊醒,揉了揉眼睛,缓了缓神,然后便听清了声音的来源,竟是有人在拿石头砸自己房间的门,大概是用的石块,所以声音不算很大,但频率却不低,以至于把自己吵醒。
“谁啊?那么晚了砸我门干嘛?是师姐在恶作剧?不应该,她肯定比我还累,难不成是云清师兄?”叶岚一边想着,一边打开了门,借着月光朝院内打量一番,却一个人影也没见着,然而地上确实散落着一些石子,表示肯定有人来过,会是谁呢?
叶岚还在奇怪,忽然听自己房檐上传来一个声,忙抬头看去,发现果然有一人正蹲在自己房间的屋檐上,不禁喝道:“谁在那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