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恭送皇上。”众人齐齐跪向林雍和的背影。
“静川,去把花饼给包起来,你们都下去吧。”苏惜月疲惫的向周围的人摆了摆手,缓缓闭上了眼睛。
林清尘朝身后的宋钰轻轻点头,宋钰自行出了房门,守在门口。
“月娘娘…”林清尘缓缓开口,却被苏惜月伸手打断。
“清尘,听我说,只有我怀孕,我们才有胜算。北溪的才会皇位是你的,也只有你才有资格来当这个皇帝。我们等了太久,梦柔等了太久,十年了,是时候该做个了断了。”苏惜月努力挤出一丝微笑,停顿了许久,林清尘听到她念自己生母的名字,心头不由得一紧。
“月娘娘,十年前,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,为什么你到现在都不肯说。”林清尘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,眼睛平静的像一滩死水,心里也曾经悔恨过,十年前出使西至,等到归时却是连生母的面也没有见到,整个宫里都挂好了白绫,人人都在感叹他这个可怜的孩子,蒋梦柔的名字却是成为宫里的忌讳。
“等时机成熟了,你自会知道事情的真相。本宫乏了,你走吧。”苏惜月不再与他多说一句话,侧过身子,面朝床里。
林清尘也没有再追问,转身走出了房门。静川默默将手中的花饼递给了宋钰,朝林清尘微微欠身,低头不语。
“好好照顾你家娘娘。”林清尘望向远方的天空,静静沉思片刻,随后负手离去。
静川悄悄进了房门,跪在苏惜月面前,拉着她的手,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。
“傻丫头,哭什么。”苏惜月抬起手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珠,苍白的脸上又多了几分倦容。
“娘娘,你这又是何苦呢,体内血蛊本来就已经够折磨你了,停了避子汤怀上龙种,岂不是要了娘娘的命。”静川跪在地上,痛哭不已。
“我这条命早就该在十年前就随梦柔去了,承蒙老天眷顾,让我多活十年,现如今还敢奢望什么呢。”苏惜月不再去看她,而自己早已是泪光点点,眼前屋顶上的木梁,不断勾忆起十年前的时光。
林清尘走出欣月宫,沉默不语,冰冷的脸上寒气逼人,宋钰也默不作声地紧紧跟着,始终不敢发出一点响声。
缘浓的小身影慢慢走进林清尘的视线,那张冰冷的脸上稍有几分缓和,眼睛里也流露出温柔的笑意,随后缘浓身后又冒出了林世洲在后面紧紧跟随。
“清尘哥哥,你这是要去哪啊”缘浓远远望见了她,朝他挥了挥手,扯着嗓子大喊道。
清尘笑而不语,心里却是一股酸溜溜的醋意油然而生。
缘浓跑到他面前,忍不住去掏他的袖子,因为清尘哥哥的袖子里总会有吃不完的糖果。
林世洲在一侧先恭敬地向林清尘行了礼,随后缓缓开口,转移了缘浓的注意力。
“静好。”林世洲轻声喊着缘浓的字,缘浓听到后,立马不好意思地挠着头,收回了两只不安分的小手,朝着林清尘傻傻的笑着。
林清尘将手伸向宋钰,宋钰也识趣地将手里的花饼递了上去,清尘将那花饼塞到缘浓的手里,一脸宠溺的看着她,并未理会一旁的林世洲。
“清尘哥哥,这是什么啊。”缘浓好奇的瞪着眼睛,死死地盯着那包好的花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