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边吃边争了几句,南宫翎忽然就狐疑起来,“安馨,你有事瞒着我?”
然后,南宫翎笃定了,“你有事瞒着我。我是你的盟友,我没有瞒过你,你也不能瞒我。”
安馨头痛地皱起眉头。
又来?!这人什么回事,她什么也没说,他就知道她隐瞒他了?
“好好好!”南宫翎妥协了,“你不要我帮忙报仇,甘愿让我站在旁边干着急。我可不管那么多了。我该出手的时候就出手,坏了你的事情,你可别怪我了。”
安馨旁顾左右而言他,“你说他们会把华天香藏在哪里?”
南宫翎也不逼安馨,他顺着她另起的话头猜测道“婚事没了,华天香伤势不轻,她应当在折花院。说不定就住在你住过的梨花居里,你不是说哪里最是清净吗?”
安馨点了点头,南宫翎说得有理。
两人也不耽搁,填饱了肚子,按照安馨的指路径直飞到了折花宫的附近,安馨带着南宫翎打算从梨花居摸进去。
还没进去,安馨就发现了华天香,华天香果真住到了折花院的梨花居。
安馨拉着南宫翎退了出来,躲在距离梨花居最近的大树上,俯身看向梨花院廊檐上,浑身裹满布巾,狼狈不堪神情恹恹的华天香。
南宫翎是第一次看见华天香,一见之下,当即对安馨笑道“真是三分颜色就敢开染坊,难怪禁不住诱惑,一个先太子遗孤的身份就能让她铤而走险。”
“这人自恃美貌,心比天高,定然是看不上铁奎门的庶子。这人胆大妄为,极为自私,折花宫若是不能借机惩处她,必要遭其祸害。”
南宫翎停了停,低声发狠道“安馨,你坏了她的好事,她必然怪罪于你,千金之子不坐堂前,这等隐患不要留,我去替你除了她。”
安馨伸手拖住了南宫翎,“你别胡闹!她能奈我何?不用为了她,脏了你的手。”
华天香能有多大能耐?她还能对付不了华天香?
经此一事,折花宫绝不会放纵华天香。等华宇抽出手来,不,不用华宇腾出手来,单是华天琪都不会让华天香再祸害华家。
南宫翎低声笑了起来,“安馨,看在你这么护着我的份上,且让她多活点时日。”
“你多防备点,你看她的眼睛,里面仇恨的怒火恨不得焚烧一切,恨不得跟人同归于尽。”
“一个心怀死志的人,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,你别不当成是一回事。”
安馨郁闷了,她才练气七期,她无法用神识‘看’清楚华天香眼神里的变幻,无法确定南宫翎是不是在忽悠她。
况且,南宫翎什么时候学会看人面相,铁口直断未来了?她才不要跟着南宫翎一起胡闹。
铁奎门何慧清端着一碗汤药从后罩房出来,穿过正房旁边的甬道,轻捷地走到华天香的身旁,在华天香的躺椅旁坐了下来。
“喝药吧。”何慧清一边用勺子凉着汤药,一边低声说道“你别多想了,身体要紧。”
华天香没有做声。
何慧清轻叹一声,“人都没了,你死了又如何?留下的不过是个笑话,你看看我,不是也活下来了?”
华天香失神的眼光落在何慧清蒙着面纱的脸庞上,神情若有所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