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遂紫泪流满面,还想要说服汤济源,“我有嫡亲的哥哥!我不要他做我哥!爹,我去求甘师伯,求他给我开药方”
汤济源挥手甩开了汤遂紫的袖子,“你不是说甘愿认罚吗?你自去戒律堂领受三十杖,回来休养五日,五日之后,你自去极北之地。”
“你若是听话,我会在你走之前,替你把面具做好。你若是敢做不敢当,休怪我亲自出手处罚你。”
“爹!”汤遂紫难以置信地痛哭起来:“我设计天行峰有什么不对,分明是秋如枫”
汤济源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,他说得够清楚明白了,怎么还要胡搅蛮缠,又从头说起?汤济源怎么会有如此不济的女儿?
“叩叩”两声敲门声响起,汤济源沉声说道:“进来。”
甘兴推门进来,汤遂紫转头看见甘兴,满脸泪水地低下了头:“甘师伯,我爹想要让我去戒律堂领罚,这事分明是秋如枫设计我。”
甘兴上前几步,伸手把汤遂紫从地上扶起来,寡淡的脸上,露出一抹慈祥的怜惜,他伸手从胸前的内袋中,掏出一个细长的小盒子,递给了汤遂紫,“这是我连夜给你做的,你擦干眼泪试试看。”
汤遂紫泪眼朦胧地伸手打开盒子,一眼看见里面的东西,飞快地左右开弓用袖子擦干泪眼,用手指头小心地从里面拧起一张人皮面具来。
汤济源是什么人,一眼瞧见汤遂紫手中的东西,便转眼看向甘兴,低声责备道:“阿紫就是被你给惯坏的,犯了这样的大错,你还怕她丢脸。”
他站起身来,伸手从汤遂紫的手中夺走人皮面具,不等汤遂紫出声抗议,随手把人皮面具收在盒子里,对着汤遂紫吩咐道:“不用看了,你甘师伯做的,必然是合适的,你自去戒律堂领罚。”
“我不去!”汤遂紫又委屈地大哭起来,“爹,我都说了是秋如枫设计我,是天行峰居心叵测!”
汤济源见有甘兴在,汤遂紫越发放肆起来,他扬起了手中的盒子,作势要向汤遂紫打过去,“你”
甘兴伸手挡住了汤济源,“好生说话,不要着急。”
“刚才我在外面等你出去的时候,特意打听了一下,戒律堂用真言丹审问出来了,确实是秋如枫给自洁印中加了药,怪不得阿紫。”
“秋如枫杖三十,取消门中供奉,除天行峰以外,不许再踏入其他峰头。这等处罚算不得轻,也是她作恶多端,门中不会再姑息。”
汤遂紫愣住了。
这么快,秋如枫就受罚了?
汤济源的眼睛瞪向汤遂紫,低声喝道:“听见了没有,你以为戒律堂会放过谁?!你还不快去领罚?你若是去晚了,戒律堂说不定会加重处罚。”
汤济源扬起手中的盒子,“等你领罚了,我就把这个面具给你,你好生去极北之地反省,三年之后回来,这事才能揭过了。”
“清风居最是护短。你有错在先,若再不受罚,别说是我,连天鹰宗也保不住你。再敢胡闹,我亲手责罚你,再去飞云门负荆请罪。”
他这话说的极重,汤遂紫算计人不成,已然吃了明亏,再多吃点暗亏,只怕小命不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