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锐着急了,“大祭司!一码归一码,千般无奈,到底是我们碍口识羞,没能让他们两派明白我们的苦楚!秋家子弟行差踏错,有目共睹,你不能因为护短,葬送了天胜境和这个人世间!”
他对着高天和翟永祥频频拱手,“两位既然来了,且听我一言,等我说完了,两位何去何从,我再无一言劝阻。”
说罢,他俯身收起破难的圆桌,从储物袋中刷出一张古香古色的根雕桌子来,“明人眼前不说瞎话,来之前,我跟大祭司确实商议过,要先发制人,避开先前的过失不提,只说如今的困境。”
“没曾想”
“呵呵,”童悦又笑了起来,“没曾想,娄堂主准备得好充分!”
童悦的眼光落在连尺寸都合适的根雕桌子上,“这是先发制人行不通,还想要换用哀兵之计了。”
“天胜境关在暗黑森林久了,坐井观天,这等手段真是贻笑大方。要我说吊高起来买,和放软身段算计,同样都让人恶心。”
她对着娄锐向着门外伸出手来,“天胜境不堪为伍,你等好走不送。等天胜境的人都死绝了,有机会的话,我会让人去替娄堂主收尸。”
“这里是安家的地盘,由不得你等再次祸害,赶紧走吧,不要耽搁我们的行程。”
娄锐见童悦嘴快,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,只管驱赶他们,其他的几人也不想跟他们多说,天胜境分明成了过街老鼠,人人喊打。
他愤怒地涨红了脸,不管不顾的说道:“天胜境三十五岁以上的妇人都死了!十年之内,不能血祭封印灵兽通道,天胜境三十五岁以上的男子也会死光。”
“最多三十年之内,暗黑森林就会灵兽泛滥,天胜境无人抵挡,这个世间将会变成灵兽的世界。”
“没有了大祭祀台,天胜境无法独自应对危机,护不住暗黑森林,只能任由灵兽肆虐,大家一起同归于尽!”
终于,童悦逼出了天胜境的底牌,大家对视一眼,心中了然,天胜境原来是为了这个来找他们两派。这话听在其他们的耳中,并没有想象中的惊骇。
秋鸿毅吃惊地问道:“你们早已料到了这个?”
高天和翟永祥相视而笑,几人默契地从储物袋中刷出凳子,在娄锐重新安放的桌子前坐下,依旧是童悦开口问道:“这等耸人听闻的预言,又是天胜境祭祀堂胡乱占卜出来的?今年不是有活过三十五岁的妇人了吗?”
“这等遮掩暗黑森林三个部落防护阵法漏洞,罔顾妇人性命的谎言,实在太过拙劣,让人难以置信。”
“再说了,这些和安馨有何关联?让你们天胜境秋家罔顾血脉亲情,频频出手算计她?不就是见着安馨最有可能踏上仙途,想要跟飞云门抢人。”
“其中的因果关联,天胜境分得清楚吗?若是分得清楚,我们还可以谈一谈,若是分不清楚,你们可以先走了,我们两派自会商议如何应对天胜境死绝之后,灵兽肆虐的危机。”
飞云门和天鹰宗真是要袖手旁观,不管天胜境的死活?!
秋鸿毅暴跳如雷,怒声吼叫道:“你们在天胜境安插眼线!你们”
他吼不下去了,暗黑森林不像其他两派,他们闭关自守,哪里有外人可以充当眼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