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人起身诚惶诚恐地在计朝宗面前小心地坐下,计朝宗不满地看着四人犹如丧家之犬的举止,冷漠地问道:“玄青门怎么就一夜之间被人烧成了白地?肖大坤不是派了江源去玄青门帮忙?”
陈柏宇脸上的刀削般的法令纹中,立刻便好似流淌出了无数的苦水,他低落而气愤地说道:“国公爷,若是没有江供奉前来相助,玄青门还能自保,绝不至于落到如今的境地。”
“玄青门今日之祸,全都是江供奉招来的!”陈柏宇的声音义愤填膺起来:“若不是他非要逼着掌门,从大年二十八开始,日日半夜起来操练,把玄青门所有人都累得半死,玄青门哪里会抵挡不住霍迪国蛮子的攻击?”
“国公爷,肖大供奉派江供奉不是来帮着玄青门御敌,他是派江供奉来拖累玄青门,借机想要让玄青门灭门!”
“我们这一趟进京,就是想要请国公爷为玄青门讨回公道。”
计朝宗冷眼扫向陈柏宇,见陈柏宇并没有呈上什么确凿的证据来,不由得在心中冷哼一声,玄青门真是没人了,连这样的蠢材都能来见他。
他们要真能拿出证据来,他倒是能趁机握住江源的把柄,这等空口白话的猜测,半点用处都没有,说出来又有何用?他们以为他很清闲?
再说了。玄青门都被人给灭了,他替他们讨回公道有何好处?为了他的脸面?他的脸面都丢尽了,从眼前这些人的身上可找不回来。
齐杰见魏国公身上冷凛不悦的气势散发出来,他生怕计朝宗出声驱逐他们,赶紧站起身来俯身行礼道:“国公爷,玄青门愿意成为国公爷千金买马骨的马骨头。”
计朝宗的眼光转向其貌不扬的齐杰,眼中闪过一抹隐晦的赞赏,玄青门中到底还是有聪明人,知晓如何才能打动他。
不过,他也想得太美了?玄青门想要他千金买马骨,除非周供奉和孟长老还活着,他才舍得下本钱。否则,只看面前的四个人,还真不够他放在眼里。
以他魏国公的威势,但凡他肯下顾其他江湖门派一眼,他不用花费一金都能驱使他们,何用玄青门来多此一举?
齐杰还有话说:“他日待周供奉和孟长老回返之时,国公爷危难之时不离不弃,必会让玄青门赴汤蹈火,舍生忘死,任由国公爷驱遣。”
他从怀中摸出一张小纸条,站起身来,双手奉上给计朝宗,“这是刚刚收到的消息,门中弟子已经探查到了周供奉和孟长老的踪迹,想来再过一段时日,就能有好消息传来。”
魏国公没有贸然接过齐杰手中的小纸条,他轻轻地挥了挥手,示意齐杰坐下。这个,他事先也想到了,周孟二人到底是先天二境的高手,说不定还能再回来,看在他们两人有可能生还的份上,他可以给玄青门留下一线生机。
他冷淡而平静地说道:“你们且将玄青门当日之事详细说来,且看这匹骏马如何变成了马骨?”
陈柏宇和齐杰大喜,魏国公既然问起,玄青门就还有救,两人带着陈子骁和雷炎两人重新跪倒在计朝宗的面前,两人一人说前山之事,一人说后山之事,把玄青门元月初三之变,说了个清楚明白。
陈柏宇转身指着跪在身旁的雷炎说道:“此乃雷松林长老的幼子雷炎,他爹雷松林在霍迪国被人设计惨死,他誓要报仇!”
“我们从玄青门赶来天京城路途上,他发愤图强,一刻也没有停下修习武功,短短的半个月之内,武功从先天下五境涨到了先天下六境,实在是可喜可贺。”
雷炎跟随着陈柏宇的说话,抬起头来看向计朝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