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他并不是发现了郭尚德,不过是想要借着德哥儿的婚事,提醒她要珍惜他给了她的一切。
哼,郭哥哥若是真像他说的一事无成,她当然会后悔。可是郭哥哥做到朝廷二品大员,她若是嫁给了郭哥哥,品级虽然低一些,照样是也是个夫人,哪里还会想着他这个武夫?
她不悦地对着安志坚翻了一个白眼,“夫君尽是埋汰我,你作甚要想着那人一事无成?你怎么不想想,万一他不依仗家世,全靠自己便能身居高位,比你还要厉害,那你又要如何?”
叶夫人挑起眉头,不以为然地‘嗤’笑一声:“难不成夫君你还能站到一边去,为了我跟他更情投意合,便成全了我跟他?”
安志坚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杀意,他放声哈哈大笑了起来:“怎么可能?那人若是活着,早就成亲生子,恐怕跟咱们一般都快要孙子了。”
“不是我不心疼你,就算我自惭形秽想要成全你们,又如何去成全?况且,这个世上哪里还有人能比我对你更好,你离了我,还怎么活得下去?”
叶夫人对安志坚的自信,最是不以为然,她从安志坚的手中抽出了手,低声抱怨道:“你总以为天底下就你对我好!”
“你若是没有把我娶回来,也自会有人娶我,说不定,另一个娶我的人,也会对我很好,不比你差。”
“我这样的女子,不管嫁给了谁,还不都是相夫教子。唯一不同的,不过是在不同的后院过日子罢了。我这样的脾气秉性,在谁人的后院活不出个人样来?”
“你总是这样,总以为我离了你就活不了。我跟你说,我出身在叶家,过过苦日子。”
叶夫人悻悻地压低了声音:“说一句大不敬的话,若是有朝一日安家遭了大难,真没有了眼前这花团锦簇,到时候,别看你们身负武功,说不定,我才会是安家活的最好的人。你信不信?”
安志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,不甚情愿地答应道:“我信。”
叶夫人眼见夫婿吃了瘪,心情飞扬了起来,她低声娇嗔道:“谁让你总是要瞧我,今日被我说得心服口服了吧?我只是被你护在了这后院中,没有机会展现我的本事罢了。”
“以后,我跟你说啥,你都要听进心里去。别总以为,女人养在深闺之中,就没有见识本事。”
安志坚的眼光闪了闪,他放开叶夫人的手,没有再答话,伸腿坐到了罗汉床的边上,重新穿好了鞋子,走过去把叶夫人从罗汉床上抱了起来,轻声笑道:“为夫可从来没有看过夫人。”
“我想起来,还要给靖海候写一封信。你别等我了,早些歇下,若是晚了,你吩咐她们落锁,我睡在前院书房便是。”
叶夫人其实还有话想要跟安志坚说,可是一听见他要睡在前院,生怕留住了安志坚,他不愿意去前院歇息了。
她果断地闭上了嘴,任由安志坚把她抱回了寝房,让他独自出门去了。
莫妈妈来上夜的时候,叶夫人又把其他人都遣了出去,让莫妈妈把给郭尚德做的大氅抱出来,她要连夜赶制。
安志坚休沐了,她白天的时候做不成这个绣活,只能用晚上的机会赶工。
莫妈妈忍了又忍,到底多劝解了一句:“夫人,你歇一歇吧,这要是被老爷知晓了,只怕不好交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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