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之前你不是一直说想去今天上午那个研讨会吗?”见唐夏忙不迭的点头,宁玮森笑道:“我临时有事去不了,你又刚下夜班,我舍不得你那么累,所以想找儿科的赵医生去,就是这事。”
“那你告诉赵医生了吗?”
唐夏两眼闪闪发光,那明显充满期盼的眼神,看的宁玮森的小心脏有些受不住。
“你快别这么看我!”再这么被她的“星星眼”看下去,宁玮森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吻上去,到时候他才是真的悲催了。
“那你快说呀!”扯着宁玮森的袖子晃了晃,唐夏急切的催促道:“别墨迹啊!”
“还没呢!这不正想瞒着你去找他吗?就被你听到了。”宁玮森两手一摊,露出被抓包后的窘迫神情。
“那好!我去,你也别找赵医生了,今儿他休假要陪儿子去玩呢!”想到能去参加早就心心念念的研讨会,唐夏眉开眼笑的,“我去换了衣服就能走,你该干嘛干嘛去吧!”
说完,唐夏不耐的朝宁玮森摆摆手,然后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,直到办公室的门关上,宁玮森还能听到她哼小曲的声音。
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,宁玮森轻呼了一口气,“总算瞒过这小祖宗了,希望顾暖冬那边不要伤的太严重啊!”
事实证明,现实总是残酷的。
当宁玮森赶到兰庭,看到顾暖冬血肉模糊的脚底,以及她短短几天消瘦得不成人形的模样,他心里有些后悔答应荣少琛一个人来。
宁玮森把想法都摆在了脸上,顾暖冬闷声闷气的说:“别告诉夏夏。”
唐夏那个性子太火爆,要是她知道了今天的事情,说不定会撸着袖子去找荣少琛打一架。
“可万一她事后知道了……”摸了摸脖子,宁玮森有种一把刀悬在脖子上的危险感。
“我不说,你不说,她不会知道。”顾暖冬平静的说着,两眼有些无神的看着天花板,心里杂乱一片。
看着她这副没精神气的模样,宁玮森无声叹了口气,心里不禁骂起荣少琛来。
“我刚看了下,你脚底的伤口有碎片需要处理,但血已经凝固了,我得先用生理盐水冲一下,再用酒精棉消毒,你忍下疼。”
也不知道顾暖冬是怎么伤到的,宁玮森看着她脚心几处翻开皮肉的地方,不由摇了摇头。
“会疼吗?”顾暖冬小声问了一句,但很快她又笑了,“这种疼算什么!”
她的话让宁玮森听的云里雾里,但看着她那生不如死的颓废样子,宁玮森不用问也猜得到和荣少琛有关。
见她已经准备好了,宁玮森利落的准备好要用的东西,然后有条不紊的动作着。
事实上,以顾暖冬脚底的伤口来看,宁玮森整个处理过程,都会让她疼的钻心。
可是,直到宁玮森处理好伤口,替顾暖冬缠好了绷带,他也没听到她吭过一声。
“好了,这是每天要换的伤药和绷带,这几天就让她躺着休息吧!”把东西交给江姨,宁玮森细细叮嘱,“绷带缠到伤口结痂为止,药涂到结痂掉了之后,有什么问题就给我打电话。”
江姨连连点头,收好了东西后,她红着眼看向顾暖冬。
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,宁玮森这才注意到顾暖冬把嘴唇都咬破了,脸上也出了很多汗,可见刚才那一番,她也是知道痛的。
“你啊!有时候和少琛一样,都倔。”宁玮森边摇头边叹气,却没有注意到他在提到荣少琛的时候,顾暖冬脸上那细微的变化。
江姨没有错过顾暖冬的变化,她忙拉着宁玮森出了房间。
“宁医生,谢谢你,我送你去门口吧!”江姨话说的含蓄,但赶人的意思却很明显。
临出门前,宁玮森看了顾暖冬一眼,再加上江姨此刻的话,他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,也就没在意江姨对顾暖冬的维护,点点头先走了。
离开了兰庭,宁玮森看看时间,调转了车头,直奔荣启集团而去。
荣少琛明显也在等着宁玮森过来,一见他进门,荣少琛就示意他坐下说话。
“她脚下的伤口,你看见了吗?”宁玮森故意吊着荣少琛,东拉西扯起来,“啧啧,血肉模糊啊!惨不忍睹啊!”
荣少琛微微皱眉,“说人话。”
“我说的就是人话!”宁玮森梗着脖子,恶狠狠的瞪了荣少琛一眼,“你知道我在追唐夏吧?唐夏对顾暖冬,那可是护犊子的老母鸡,要是被她知道你虐待顾暖冬,我又要有的受了!”
“我不是让你一个人去吗?”荣少琛沉了沉脸,他还记着唐夏想把顾暖冬从他身边带走这事,所以心里对唐夏有些不喜。
“我是一个人去的,也幸亏没带唐夏,不然事情就大了!”宁玮森故意往严重里说,“就顾暖冬那伤口,一般人处理起来都会鬼哭狼嚎的!”
不出所料,荣少琛立马拧紧了眉头,语气中也带了些关心,“很严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