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四十章 子不知父,父不知子(1 / 2)

 南明浔扭头对云时清道:“子不知父,父不知子。先生你可知道云澈喜欢什么?可问过他生母走了这许多年,他心底是何滋味?”

南明浔一口气说完,满座皆惊。云夫人一脸不可置信,愣愣的站在原地,忽而大笑起来,似乎在嘲笑自己,笑得眼泪涌上来,云泱急忙上去扶着母亲。

云时清勃然大怒,喊道:“来人,把他们带走。”进来的云家子弟即刻就要动手,南明浔拔剑就喊:“谁敢?”

云澈夺过南明浔手里的剑,眼神坚定,拉起南明浔的手腕,南明浔一愣,抽出腰间的短剑,云澈挥舞长剑一路吓退各路弟子,跑入南方的冷风里,留下满地恩怨和诺大的庭室里含混不清的哭笑之声,云澈拉着南明浔一路跑向云家后山,冷风吹起南明浔的长发扫过云澈的脖子,菩提花的味道淡淡的飘来。

秋日未落完的竹叶在脚下沙沙作响,飞下来竹叶划过少年们的脸,云澈回头看南明浔,她张牙舞爪的挥舞短剑虚张声势,风乱了她的鬓发,耳环被风吹得来回摇晃。天暗无光,可这都不妨碍她独自明媚,把自己的影子映在另一个人的记忆碎光里,成为他每每回想就悸动的暖阳。

南明浔一脚踹翻跟上来的云家弟子,云澈削断光秃秃的竹子阻挡追来的人。越过山石溪涧,云澈拉着南明浔的跑到花田,云家子弟还是紧追不舍,云澈拉着南明浔一头钻进花海里,仿佛一石落入大海激起连绵的飞花乱窜,这些将尽的花拼了命的随风扬起,在昏暗的天空里各自飘零。

云澈拨开前方的花枝,拽着南明浔用尽全身的力气,像是赴一场盛宴,带她一路向北,逃向更冷的天边。云沉天阴,流光暗藏,万物半凋,百花已残,实在是个让人郁闷的日子,但是有一个不问归处陪你奔跑的人,足以铭记一生。

菩提花香、无名花香、干燥的泥土味儿、竹叶上淡淡的草味混在空气里,这些味道都锁在一个名为南明浔的姑娘的相关记忆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