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剥皮算什么,还是凌迟好。”还有人不同意,坚持凌迟处死。
拓跋冽在龙位上,脸色越来越黑,他终于受够了下面人纷纷扰扰的争吵,“啪”的一下拍了拍桌子,“够了,吵成这样,成何体统。”
所有拓跋氏长老们都闭嘴,现在他们面对拓跋冽这位开国皇帝,不敢以长辈自居。
“火刑,就按火刑。”拓跋冽说道,“此事算定了,你们全都退下吧。”
火刑,虽然不像凌迟或者剥皮那样,既让犯人痛苦,又让犯人感受到屈辱。但是,拓跋冽都发话了,那些长老们,也不敢多说一句了。
秦络被判处火刑的结果,一下子传遍了草原。吉米和叶勒倾都不敢相信,难道拓跋冽残忍的一面,又爆发出来了吗?阿勒木听吉米说出“火刑”二字后,手中的马奶茶突然落地,“吧唧”摔了个粉碎。
“阿勒木?”吉米奇怪的看着他。
“手滑了。”阿勒木蹲下身,麻木的看着地上的碎片,“手腕疼。”
间者们听说了拓跋冽的判决,简直快要疯了。柳长风差一点就单枪匹马要去监狱里劫囚,但是被其他人拦住了。他们赶忙劝道:“你这样去是送死,帮不上任何忙。”
“我不能看着秦络被烧死,我会疯了的。”
“长风,长风,你要镇定一点。我们势单力薄,现在没有办法,只能求助中原起义军,让他们带着军队来救援了。”
“他们,会为了一个人,深入草原吗?”
“秦络是英雄,是秦络保住了武平关,难道他们要见死不救吗?
“太晚了,真的太晚了。”柳长风抱头痛哭,“就算中原的起义军愿意救秦络,他们赶过来,也得好几天时间。再说了,我们跑马传信,一来一去的,又要花费多少时间?”
“让我要试一试。”女子坚定的说道,“我去中原传信,快马加鞭,不眠不休,三日便可到武平关。我一定赶到行刑前,带军队过来救他。”
忽图鲁将军得知判决结果后,并没有太过惊讶。他在判决下来之前,曾去金宫问过拓跋冽,如何处置秦络。
当时,拓跋冽神色很颓废,失落的说道:“我……不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?”忽图鲁将军十分不解。
“你有经历过,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吗?”拓跋冽问道,“我把他当朋友,当师父,当心腹,他又将我当做什么?”
忽图鲁这才发现,秦络对拓跋冽的意义竟然如此重大,他的背叛,对拓跋冽是多么沉重的打击。
如今,拓跋冽要处死秦络,忽图鲁将军完全理解。可他为何要选择施行火刑,则令人深思了。
一个漆黑的深夜,丹阳城监狱的看守者突然发现有个身穿黑色斗篷,遮住了大半面容的人,骑着马出现在了这里。
“喂,干什么的,皇帝下令,这里不许任何人接近。你再靠近,我就让士兵把你抓起来了。”
可是黑衣人仿佛完全没有听到看守者的威胁,依旧不紧不慢的向监狱走去。看守者骂骂咧咧的过去,准备喊人了。
然而,当他走近几步,看清黑衣人的眼睛时,瞬间不敢乱喊,也不敢乱动了。黑衣人冷漠的说道:“带我去见秦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