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？”

“什么？吴玲玲杀死了齐芳姐？”

“不会吧，齐芳姐对她多好啊，她还恩将仇报，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。”

“怎么会是这个样子，真想不到啊！”

被团长喊过来，躲在舞台后面的演员们，听到了这个消息，纷纷震惊，交头接耳小声地议论。谁能相信，吴玲玲会是凶手。

“陌警官，这是什么意思？吴玲玲是凶手？”不知情的团长更是吃惊，瞪大了眼睛，问陌长离。

“团长，不急，慢慢看下去。”陌长离安抚团长。

团长长舒一口气，感觉到背后发凉，额头冒冷汗。

“不，不是我，是你自己害死了你自己。是你太自私了，你说你把我当亲女儿一样看待，你明知道我对舞台有多么渴望，我多么想当女主，多么想出名。”

“可是你，年纪一大把了，仗着自己很红，就是霸占着舞台不肯退位，一点都不顾及我的感受。你知不知道每当我看见你在舞台上风光无限，我心里有多恨多不甘。”

“只要你在一天，我就一直被你的光环压着喘不过气，我就没有出头之日。”

吴玲玲似乎忘记了害怕，她仰着头，对着空气，把心里积累的怨气全都发泄了出来，大声地喊道。

“所以呢，为了你心里那点可悲可笑的欲望，不顾师徒之情，不顾伦理常情，你就不择手段地杀死了你师父。”

小兰使出全身力气，痛恨地指骂道。当小李找到她，告诉她一切的真相，她万万没有想到，杀死齐芳姐的凶手竟然是她最疼爱的徒弟吴玲玲。

她悲痛万分，她恨不得立即飞奔到吴玲玲面前，指着她痛骂一顿，痛打一顿。她果断地接收了小李的提议，愿意来扮演齐芳姐的冤魂，她想当面问问吴玲玲，为什么要这么做。

吴玲玲失心疯似的傻笑了起来，用手指点去了眼角的眼泪，自我嘲讽道：“那点欲望？可笑？可悲？对你来说，当然不值一提。因为你年少成名，红极一时，二十几年来，享尽了作为一个当红演员的该有的荣耀和恩宠，你要什么有什么，别人都对你客客气气的，尊敬地喊你一声齐芳老师。你当然不在乎，这些你都有。”

“而对我来说，这很重要，我拜你为师，本应该在你成名的年纪就能一炮而红，而因为你对舞台的留恋，我已经过了那个年少美好的年纪，我还要再等几年，等到我人老珠黄，新人像竹笋般一节一节涌现出来的时候？那个时候哪里还会有我的位置？我等来的不过是别人对我的冷嘲热讽，无情淘汰和一场空。”

“难道这些就是你杀人的借口吗？是你自己心术不正，被利欲熏心，还要怪别人。齐芳姐对你那么好，我们都羡慕极了，难道你心里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？”小兰愤恨地职责道。

吴玲玲一想，感觉不太对劲，刚才是自己太害怕了，没有反应过来，这世上哪来的什么野鬼。而且她说话的语气也不像齐芳。

“你到底是谁，赶紧出来，别装神弄鬼了！我才不怕你呢！”吴玲玲给自己壮胆。

小亮和小李两个人拉着小兰上来了，小兰拾掇了一下自己，在空中晃荡了好久太累了。

“糟了，被她发现了。”小亮大事不妙道。

“不要紧，小兰的任务已经完成了。”小李不慌不忙道，“接下来就看小周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