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,额,有一次性手套,新的,还没用过的,纯棉的。”司机道:“这是留着开车的时候备用的司机手套,可以吗?”
夜威的声音透着一丝威严:“拿过来。”
司机立即打开前面暗格,取了手套递过去。
夜威将手套浸透了矿泉水,然后端着易琳的小下巴,非常有耐心地给她洗脸。
有些化妆品的残余只能等着回去之后用卸妆水去掉了,但是夜威细致帮她擦洗过后,她的小脸天然去雕饰,白皙清透,比之前化了妆的还要可爱。
夜威望着她脸颊上的红晕,声音终于放柔了:“刚刚搓疼你了吧。”
把她小脸都搓红了。
易琳的脸颊烫烫的,热乎乎的,望着他:“疼!当然疼了!都是你搓的!不然我怎么会脸红!”
夜威盖上瓶子的盖子,原本不觉得什么。
听见她最后一句的时候,怔了一下,他再抬眼看她,眸光里闪过春色,嘴角微扬:“嗯,我知道你是不会因为我脸红的,是我搓红的。”
易琳:“……”
错开脸,盯着窗外,也不看他了。
夜威盯着手背上的伤口,轻叹了一声:“要不要大狂犬疫苗呢?好像全世界只有癌症、狂犬病、蠢,这三样是没法治的呢!”
易琳:“……”
今日天气真是好,秋高气爽,艳阳高照。
宽阔马路两边的行道树上,浓密的金色的叶子宛若油画中最为浓烈的一笔,放眼之处全是意境之作。
花车绕城一周的主要路线被戒严了。
今日从国宾宾馆前往宫城大礼堂的各国重要贵宾也是走的这条路。
百姓们、记者们全都拿着相机、手机一个劲地拍着录着,今夕坐在车里,默默念着婚礼现场要说的台词。
夜康瞧了,好笑道:“你都背了多少天了?肯定早都背下来了,就这么两句话而已。别背了,陪我说说话。”
今夕的婚纱真的很漂亮,一对泡泡袖还用金丝线修成了美丽的纹路,一对白皙纤长的手臂自袖下裸露着,被一层浅金色的蕾丝若隐若现地包裹了起来。
胸口是有点小低领,却低的刚刚好,并不会觉得暴露,后背也有一个镂空的蕾丝设计,与夜康礼服的后背上,那金色丝线秀出的图腾是一样的。
今夕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衣服瞧,有些不好意思道:“我原以为会是传统的白色婚纱,没想到会有金色的蕾丝跟刺绣,裙摆上还有这么多的金珍珠,会不会显得太隆重?”
“隆重就对了!”夜康勾出她的下巴,就要亲上去:“我就欠你一个隆重的婚礼。”
“别别别!”
副驾驶上,化妆师焦急地喊出声来:“别亲!世子妃的唇妆我化了半个多小时呢,千万别亲,我专门给她调出来的果冻唇,世子殿下一亲就坏了,补了就没现在这么好的效果了。”
夜康咽了咽口水:“那就等晚上吧!”
以前,人家说小别胜新婚,夜康是信的。
却是不曾领会地如此深刻罢了。
而现在,去了一趟迪拜不过两三天,却是真的思念她的,没日没夜地想着一个人,这种感觉,就好像当初他撇下她在古北月,自己提前回来的滋味是一样的。
抱紧了她,夜康一手轻放在今夕的腹部,动情道:“老婆,我乔夜康这一生必然用自己的生命去守护你,守护我们的孩子。”
化妆师嘤嘤嘤地哭起来:“太感人了,呜呜~怎么跟偶像剧一样?”
夜康嫌弃地蹙眉:“再说话就给我下去!”
化妆师:“……”
终于,司机接到了宫中来电:“各国国宾、诚邀媒体、宗亲与受邀观礼大臣已经到场完毕,花车往大会堂方向过来吧!”
“是的!”司机道。
夜康深呼吸,抱着她,忽而道:“今夕,我好紧张。明明就是彩排过的,还是紧张。我怕一会儿我会不会晕过去?”
“幸福地晕过去?”今夕抬眼看他,扑哧一笑:“你还能不能有点出息?这么关键的时刻,你要敢给我晕过去,我就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