巾帼内相,开口便是格局气度不凡,武懿宗脸色有几分尴尬,“昭容言重了,此乃本王分内之事,自当勠力以赴”
上官婉儿雍容一笑,点了点头,转而对韦汛道,“今日午间,陛下提及国库,颇为忧心,寝食不安,我才到此走一遭,韦侍郎执掌国库,自当为君分忧,开源节流,朝廷各方支应,一律收紧,不得靡费,两京市署铺面地皮,从严监管,外贸商税,从重征课,莫出差错”
“是,下官谨听昭容吩咐,为国聚财,绝不敢懈怠”韦汛昂昂然领命,带着些悲壮之意。
上官婉儿叹息一声,“我非不食人间烟火,以此为难侍郎,非常之时,行非常之事,你可传出风声,待过了这段紧日子,总有贴补的时候,若有人在此敏感时节胆大妄为,犯了陛下忌讳,只是自寻死路”
上官婉儿若有所指,武懿宗如坐针毡,韦汛又拿出看家本事,嗷的一声哭了出来,“下官,谢昭容体恤”
他这副模样,上官婉儿颇感难以应对,又再三叮嘱了几句,拂袖离去。
武懿宗盯着上官婉儿的背影,再看地上的鼻涕虫,冷哼一声,出门转弯,去了少府监,此地他是主官,但他却比面对韦汛还要谨慎,只因为眼前的小萝卜头少监是武崇行。
“崇行啊,安排一下,提出钱二十万贯,予本王带走”
“监令,提取钱帛倒不是不可,只是,该有的手续还是要办理一下”武崇行笑嘻嘻拿出一叠文牍,要武懿宗具名签押,说明钱帛用途,以及产业票据到账时日。
武懿宗脸沉了下来,“本王急用,手续后补”
武崇行的笑意也褪去了,面露为难之色,“陛下曾有令谕,少府监要配合新安县公,筹措左右领军卫重训军资,须预留足够钱帛,届时若因钱帛不够追查下来,属下,担待不起”
“好一个济阳郡公,倒是晓得秉公办事,不错”武懿宗皮笑肉不笑夸奖了两句,又问侧后站立的少府郎中张柬之,“你呢?”
“属下才来,不明详情,窃以为军务乃朝廷大政,自应全力保障”张柬之只是郎官,并非堂官,无资格参与决策,不敢多言。
“呵呵,张舍人,到张郎中”武懿宗面犯怒意,讥讽道,“便是你这副眼力,下一步,怕就是张司马,张别驾了”
张柬之面如清水,无动于衷,这种话,贬官这些天,他听多了,比这更刻毒的都有。
武懿宗拂袖而去,虽早有预料,武崇行的反应还是令他搓火,好在他早有准备,且让你们得意一时。
哼,权策自顾不暇,还想着筹措军资重训左右领军卫,做梦去吧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