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唐解元,唐博湖!”徐经加重语气说道,说完头昂得更高,仿佛下一刻他就受到陆千尘的膜拜似的。
陆千尘看了眼英俊非凡的唐缨,羞涩一笑道:“唐解元又是谁?”
唐缨脸色终于发白,徐经胖脸抖了抖,喝道:“无知的乡下人,不识抬举!”
陆千尘扫了俩人一眼,拿过脉枕放在桌上,平静地问道:“你们俩人都有病?”
顾郎中忽然笑了,但他不是被陆千尘一语双关的骂人话逗笑的。
其实,当他听到‘唐解元’三字的时候,还是挺震惊的,他当然听说过江南第一才子的名头。不过,想到那个胖少年凭着‘唐解元’的名头就来经久堂找存在感,他觉得实在有点可笑,于是他笑了。
“你才有病!我要给我的狗要看病!”徐经终于失去了名士风度,怒吼道。
“哦,”陆千尘慢条斯理道:“你的狗病了,那你知道你的狗有什么症状吗?它哪里不舒服?”
“我怎么知道!”徐经气急败坏喝道。
“那你可以问问嘛!”陆千尘和风细雨道。
“废话,我又不懂狗语!”徐经咆哮了。
陆千尘露出那羞涩笑容,轻声道:“你连狗语都不懂,又如何懂得人语?”
顾郎中再也忍俊不禁,哈哈大笑起来,笑得胡须乱颤,他这次完全是被陆千尘的话逗笑了。
真真也跟着笑了起来,而且笑出了眼泪。
唐缨转身就走,徐经恨恨地骂了声:“不识抬举的乡下人!”后,牵着那条一瘸一拐的狗跟了出去。
顾郎中见二人走出大堂后,不由叹息一声道:“年少轻狂,交友不慎,可惜啊,可惜!”
陆千尘知道顾郎中是叹息唐缨,他皱了皱眉,不知什么缘故,他对唐缨根本没有好感。
真真笑完之后,擦了擦眼泪,情绪很失落,她感觉心里好像有只好看的花瓶突然跌落,摔成一地碎片。
…………
吃过晚饭,陆千尘斜靠在后院的竹椅中,摇着蒲扇,静静的看着蓝月亮升上天空。
学习其实是很累的活,有时候甚至比在码头扛米还累。
所以,陆千尘每天旁晚都要小憩一会。
真真洗过碗,将后院一切打理整洁后,拖了条板凳,就着陆千尘身旁坐下,陪在陆千尘看夜空,看月亮。
这一刻,是真真最惬意的时刻,哪怕她再累,她也不会放弃享受这片刻的时光。
陆千尘忽然揉了揉真真的头,笑道:“唐博湖长得真好看?”
真真想了片刻,摇头道:“第一眼确实好看,可是后来就不太好看!”
“为什么呢?”
“感觉他有点‘娘炮’!”
“娘炮?”陆千尘坐直了身子,再次诧异问道:“娘炮又是什么意思?”
真真蹙眉想了一会,认真道:“好像就是不太男人——就是没有公子你的男人味,哦,就是不阳刚!”
陆千尘怔了大半晌,又揉了揉真真头道:“小丫头怎么总是有怪名词冒出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