骄傲如他,又是何等的愤慨难当!
“都是这些该死的逆贼害的!都是他们!真的该死!”
越想,杨广眼神就越是阴沉,看向伏在地上的美人,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,千刀万剐。
他从未如此恨过一个美人!
“呵,狗贼,要杀要剐,随你的便!”
看到这个女人已经落到如此地步,还敢嘴硬,杨广面色不由又是一沉,如果不是心中时刻提醒着自己,要保持仪态。
嬴政跟江诚都在,要注意形象,他早就对这个女人处以极刑。
“朕这一生,不敢说一代明君,可功绩,自认为除过秦皇汉武,数来历代又有哪个帝王能与朕比肩?”
“朕推行科举,让天下寒门与贵族有了一争长短的机会!单这一点,除了秦皇汉武,又有谁能功比朕高!”
杨广绕着女子,负手于后,开始踱步。
“世人愚昧,说朕开凿运河,劳民伤财,视朕为暴君,可笑!”
“殊不知因为大运河,南北互通,使我大隋内部经济稳固天下富庶,物资运输,比陆地更是快了不知多少倍。”
“从江南到这大北之地,经济繁荣何其数倍,朕之作为,功在千秋,你们这些愚民懂什么!”
“一旦战事开启,大军将会以最快的速度,出现在南北各地,镇压一切!”
“你们高喊代天寻帝,你们凭什么!”
说到这里,杨广彻底被激怒了,将堆积在心里的不满全部吼了出来。
不顾众人的看法,忘记了坐在上方的嬴政跟江诚,近距离的凑近女子的面孔,状若疯魔一般怒吼咆哮。
“长安腹地,贵族垄断,暗中掌控国家,内乱之际,边疆告急,贵族不顾天下兴亡,像是吸血虫一般蚕食着天下。”
“朕顶着多大的压力迁都落阳,你们这些杂碎,你们懂吗,啊?!”
“朕曾亲征,开疆拓土,畅开丝绸之路,也曾体悟人生低谷,于死人堆里活生生爬出来,朕也曾重铸长城,抵御蛮夷!”
“这都是为了什么,为了享受吗!”
“你们这些草莽,懂吗?!”
“你们可懂什么家国大义,什么是帝王心意!”
越说,杨广脸上的阴霾越是加深,看向女子的眼神越发的愤怒。
而包括江诚在内的嬴政等人,在听到杨广的功绩后,都不由动容,眼中流露出一抹钦佩之色。
特别是嬴政,看着眼前的杨广,心中竟有一种感同身受之意。
他修筑长城,一统天下,明明是功在千秋,却无人看到,纷纷怒骂他是暴君,如果不是整个大秦都在他手中,无人敢反。
他的处境怕是比起眼前的杨广来说,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“师哥,听到这些话,我突然有点开始理解嬴政,或许他所做的一切,都是对的,只是世人愚昧,未曾看到……”
卫庄看着场中咆哮的杨广,对旁边的盖聂轻声道。
闻言,盖聂沉默片刻后,道:“陛下他,虽然只是一个人,却做了神才能做的事,历代帝王,都以与陛下比肩而自豪……”
“千古一帝,当之无愧!”
……
“高丽国如虎狼环伺,在我大隋边境盘踞,其心可居,可偏偏你们这些草莽只看到了朕喜欢发动战争!”
“偌大的中原武林,再蛮夷屠杀我方将士的时候,竟无一人出手,事后还等着看朕的笑话。”
“如此不明大义,不懂种族之别,不辨人伦是非,你们说你们该不该死……更可笑的事,竟有人扬言,要代天寻帝!”
“如今更有人跑到皇宫来行刺于朕!”
“时至今日,朕方才明白,先秦时韩非所说的侠以武犯禁究竟是何意,因为你们真的是该死啊!”
说到这里,杨广心中的杀意再也安耐不住,一把拉过旁边罗网一名天字杀手,手中的一把长剑,抵在女子脖子上。
“你,还有何遗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