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瑜县百里之外的郃水县,县城北方十几里地有一座奇险雄伟的山峰,它邻水一面呈缓坡而上,坡上长满了桃树梨树。
山峰左右链接着连绵不绝的山脉,背面乃陡峭的石壁,欲往山峰之人除了乘船而至以外,别无他法。
想要从两面进山更是困难,深山里的毒虫猛兽你就对付不了。
郃水河水流湍急,岸口仅够一船停靠的位置,想要上山只得此路。
此处便是远近闻名的豹子山,山上一座恢宏庞大的道观,它只接待太平道高级信徒。
张余与管承一方人马就驻扎于此。
广场巨大的青铜鼎香火旺盛,来来去去的信众面有红光。
大殿内十几人分桌盘膝而坐,上首乃三**方之渠帅张余是也,他正端着一尊精美的青铜觥享受着美酒。
两边依次而下的条桌后,诸人尽眼巴巴的干望着,他们闻着浓烈的酒香早已不耐。
“渠帅,要不给兄弟们也来点?大家都尝尝。”管承说话间喉结都忍不住连番抖动。
“嗯,本帅也想把这美酒分享给兄弟们,只是,须得等到大贤良师回来再做决定。你们也知道,如此美酒价值几何,我们可不敢私自享用。”张余压根就没有上报美酒之事,他是想吃独食,之后最多给几位得力的手下分享一点点而已。
“咳咳,到时还望渠帅在大贤良师处多多美言几句,也好让兄弟们也尝尝这玉液琼浆。”一位尖嘴猴腮之人说道。
“这是自然;管承,庞家应许与我豹子山联姻了吗?”
“据说那庞二小姐原本已有婚约在身,对方还没答应解除婚约。”
“哼,再给他几天时间,若不然,你带上兄弟们走一趟。”张余很生气,他想啊:某家堂堂一方渠帅,难道还没资格使你解除婚约?
“报~!山下来了一艘大船。”
“可知何人?”尖嘴猴腮之人发问。
报信小喽啰答:“船只方才停靠,已有兄弟上前询问。”
“看清来人再报!”
“是!”
不用他再报了,山下传来了惨叫声。
是敌非友了!
“谁敢闯我豹子山?不要命了吗!”大殿里响起嘈杂的呵骂声。
“子义,你这几月箭术又有长进呀!”一些小喽啰在解语碟他们眼里没有一丝压力,根本就给他们近身的机会都没有。
“这三石弓使起来有些不太顺手了,太轻了些。”太史慈再是一箭放倒一位信众答道。
咻,一支弩箭射穿一位汉子小腿,憨货的手弩精准度不用怀疑,百步穿杨亦不为过。
“张余可敢出来一战?”解语碟高声喊话。
“来者何人?莫不是欺我豹子山无人否?”说话之人正是急急赶来的张余。
“天盲山九劫——痴寻。”
“天盲山九劫——子义。”
“天盲山九劫——憨憨。”
呀,憨货怎能私自更改名字呀,不是说好了‘憨货’的吗,怎么就改成憨憨了呢!
憨货小声道:“俺、俺觉得憨憨比憨货好听。”
“呸,哪里有憨货好听了,算了,由得你去。”
面对战场,两人居然头碰头说起了悄悄话,这番做派可是把一干好汉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。
“咄那贼子,张余在此,可敢上前一战?”
“我去。”憨货抬腿欲迈步。
“某也有些手痒。”太史慈一把摁住憨货肩头。
“诶诶诶,你们都别争,我可是好久都没动过手了呀,还是我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