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询问,解语碟也难住了,据说伤口有十来厘米之长,而且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,失血也是相当严重,恐怕回天乏术呀!
“实在不好意思,某医术不精,无能为力。”解语碟拱手道。
“听说你曾经救治过一位相同伤势之人,为何就不能救治某家叔父?”那黑脸华服汉子一双阴森森的眼睛盯着解语碟。
被一条毒蛇盯着的感觉就是这样,解语碟心里轻轻一笑。只听那黑脸汉子继续说道:“请尽量施救,事后定当重谢,如若不然,用你们整个渔村陪葬。”
言之凿凿,掷地有声!
旁边的两位郎中身体一抖,接着全身像筛糠似的不停地抖动摇晃。他们可是对这历来在楚瑜县以歹毒著称的杨雄,有着很深的认识。
据说当初他苦求几位颇有名望的先生欲拜其为师未果,最后不知怎样搭上了宫中黄门令,竟使他又是举孝廉又是除授官职,自此更是无恶不作,手段也是歹毒异常。
解语碟心里可没有一丝恐惧,现在可不是刚来那时没有一点自保之力,就这里的人还拦不住他。
不过他也不想把渔村陷入危险之中,那里已经成为了他心里的避风港,温馨的家。
“两位郎中留下,其他无干人等请退出此间。”既然要动手治疗,那就干脆点。
两位郎中一听让他们留下,额头上立马出现了大滴大滴的汗珠,也亏得他们这大冷的天还能冒出汗水。
伤口确实有点吓人,要是再深一点,肠子都快漏了出来。
服用麻沸散,清洗伤口,缝合伤口,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,看的两位郎中那是目瞪口呆。
有酒精的帮助,伤口应该不会化脓,剩下的就看他能否扛过这一劫,化险为夷,阎王殿破生。
一连三天,解语碟三人被留在了这深宅大院里。
第四天,病人清醒了过来,最为激动的就要数两位郎中了,重获新生的感觉令他们脸上绽放出了阳光般明媚的笑容。
砰,一布袋五铢钱落在了茶几上,杨荣一脸轻蔑道:“这是诊金,拿着快滚吧。”
他眼里哪里把这些人当回事,需要的时候绑来即可,无用时就像垃圾一样扔掉。
解语碟默默的拿起包袱,已经过了四天,诗诗他们应该很担心吧!
刚走出杨家庄,太史慈几人就疾步迎了上来,诗诗急忙开口道:“你怎么在里面待这么久哇?我们天天都来这里等你,累死我们啦。”
诗诗身边一位与她差不多大的女孩,身量还未长成,给人印象深刻的只有那一双天生妩媚的眼睛。
“他就是你的小蝶弟弟呀?不怎么样嘛;听说你很厉害,怎么被杨家强行抓去也不敢反抗啊?”小小年纪说话可谓是相当的戳心。
“咳咳,医者父母心,治病救人乃我辈本分,哪里有强行一说。”解语碟没有丝毫尴尬,哥的心思岂是你一个娃娃能懂的。
“三妹妹,我小蝶弟弟那是为了救人,听到了吗?”不管解语碟做什么,诗诗心里都认为是好的。
憨货一般不多嘴,此时他倒是接着诗诗的话道:“蝶哥若想走,杨家留不住。”
太史慈赞扬的拍了拍他肩膀,意乃——你说得对。
“走吧,这几天在杨家一点不舒服,我们回去好好吃一顿。”解语碟用的是动物肠子制作的缝合线,不需要拆除,只要病人没有性命之忧他就懒得再管,后续自有其他郎中为病人调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