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0章 缘之起(2 / 2)

而在看到男人竟然朝自己走来,时凌一便想要后退,但又觉得自己不能弱了气势,一双星眸戒备的盯着他。

“你都湿了,擦擦吧。”

男人的声音,简直能让声控酥倒,时凌一虽然不是什么声控,但她第一次明白什么是耳朵会怀孕这个词。

以前偶然听到觉得奇怪,但现在,她明白了。

这个男人的声音简直是能将任何人给迷倒,更别提他有一张美到绝伦的脸。

看着他修长莹白的手指上多了一条折成四方形的淡灰色手帕,疑惑从时凌一眼里闪过。

这是,给她的?

想到自己的头发,脸上还滴着水,时凌一抿了下唇犹豫了下还是道了声谢便伸手接过。

手帕上,散着股很淡的清香,很好闻。

这上面,没什么问题。

在暗自确定手帕上没有什么古怪的东西后,时凌一便擦起脸,边朝外面看。

此刻,亭外,是一座诺大的湖。

湖水碧绿,外面又是倾盆大雨,雨水打落湖底,溅起圈圈涟漪。

这雨,一时半刻停不了。

时凌一想着,也将脸擦干了。

看着手帕,时凌一刚想说些什么,而那男人此刻已经朝着亭外走去。

“等等,你的手帕。”

反应过来的时凌一连忙开口。

而这会,男人已经走到亭外,声音也透过雨声传了过来,“送给你了。”

送给她。

看着已经撑着伞来接男人的人,时凌一没看清对方的脸,便只能看着那抹修长挺拔的身影在雨中越走越远。

时凌一看了他的背影好一会,才领悟过来,他,这是嫌弃自己了?

时凌一蹙起眉头,刚想将手帕扔掉,但,转念一想,还是作罢。

反正这手帕挺好看的。

在心里勉强安慰了下自己,时凌一转头继续看着湖,等着外面的雨停。

而此刻,男人已经在下属护送下坐上马车。

“摄政王殿下,属下来迟了,刚才那个人——”

说话的人,长了一张无比正直的脸,这人就是时凌一不久前看到的王石林。

“那小家伙,挺有趣的。”

坐上马车的花临渊在王石林开口后,想到刚才时凌一的表情,嘴角一勾,轻轻的开口。

王石林闻言,看着自己主子那张仿佛看到什么好玩东西的脸,嘴角抽了抽,替那俊俏的少年默哀,便也识相的什么也不开口,默默的坐在车外头。

雨,依旧下得很大。

雨声稀里哗啦,没有片刻停歇。

花临渊透着车帘看着外面的雨,微微的咪了下眼,吩咐了下去。

而车外,听到花临渊的话,几人都是一楞,反应过来一个个震惊不已。

雨落,寒气也跟着涌了上来。

时凌一穿得并不算单薄,可衣服在被雨水浸湿后,风一吹也寒冷无比。

时凌一蹲在角落,抱住自己的身体,看着亭外的雨,等着雨停。

而不知什么时候,亭外,又传来脚步声。

该不会是来躲雨的吧?

时凌一看了眼便收回目光,而那来人却是直直的朝她的方向走来。

“小公子,这是我家主子命小的交给你的。”

来人有一张很憨厚的脸,而此刻,他的手里,有一件深锦色的外袍,还有一把雨伞。

时凌一楞了楞,主子,什么主子?

“我家主子小公子也刚刚见过。”

听到这话,时凌一明白过来,这衣服,这伞都是那男人给的。

可,为什么?

无事献殷勤,绝对没好事。

原本时凌一也愁着那手帕是扔了还是留下,现在好了。

“不必了。”

时凌一站了起身,将手里的淡灰色手帕都往那憨厚男人身上塞,见他惊愕,开口,“替我谢谢你家公子好意,但萍水相逢,在下不能收。”

见雨有转小的架势,时凌一便两手撑住头朝雨帘中冲去。

而看着他的背影,憨厚男子脸上露出一抹满是深意的笑容,人也离开前去复命了。

逞强的后果,那就是时凌一回去后生病了。

令朝漠在知道时凌一淋雨生病后,先是一楞,便连忙找人去了。

房间里头,一股淡淡的药味传来。

令朝漠倒也不嫌弃,而是走了进去,看着此刻用被子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时凌一。

“我听管家说,你淋雨了。”

令朝漠的声音还是没什么起伏,挺冷的,但时凌一还是听出他的关心。

她转头看了他一眼,轻轻嗯了一声。

令朝漠搬过一边的椅子,坐在时凌一的床边,开口,“需要请大夫吗?”

“不必了,管家已经给我熬了药,等我热出汗就好。”

她以前也有好多次被雨淋,可从没生病感冒过,没想到,换个世界,竟然连感冒这小病也染上了。

见时凌一一脸的抗拒,令朝漠也没再劝,他能说到这程度已经是极限了。

“过几天,宫里会举行宴会。”

闻言,时凌一看向他,眼里闪过抹不解,然后呢?跟她有关吗?

令朝漠看了看她,见她没明白,却也不打算解释清楚,人站了起身,开口,“你身体不好,先休息吧。”

话落,也不等时凌一反应过来,人就转身走出房间。

而看着他离开,时凌一只觉莫名其妙。

她躺到床上,脑子昏昏沉沉的,人也开始迷迷糊糊,恍惚间,她似乎看到一个人。

长歌。

看着出现在床边的白衣身影,是幻觉吧。

她,慢慢的闭上眼睛,任由黑暗袭来。

而与此同时,远在他国的司长歌也从黑暗中惊醒。

他睁开眼睛看着房间周围,除了一片黑暗什么都没有。

他连忙点起灯,随着屋子亮了起来。

而他的心,却空了。

一一,你去了哪?

究竟发生什么事了?

为什么你不在了?

飞云寨里没看到人,云沧漠也没算出她的位置。

这都已经过去多久了,为什么还是找不到你。

司长歌已经有好几天没睡好,他一步步走出房间,看着漆黑的夜空,没有环绕的星辰,只有那孤零零的残月,心一阵悲伤。

一一,你回来好不好。

司长歌的呼唤,带着浓浓的悲伤,与眷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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