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挽起衣袖,将昨天晚上临睡之前都清洗过的,控了一夜水的,需要扎成一段一段,晾晒的草药全都整理出来,从堆放工具的角落里取出一个大大的砧板,和一把磨得锃亮的铁刀,就准备就绪了。
其实比这种处理方法更好的是,先将草药晾晒成熟后,再用药捻子切成段,但是现在条件不允许,钟晚颜只能退而求其次,用了这种方法。
不然,等她将洗好,控干净水的新鲜草药就往大大的竹篾上一摆,在阳光下暴晒,这估计是不行的,这一场考核考得就是炮制药材,是规定情境下应试者的炮制方法,考得就是处理方法,是手艺,并不是考核药材怎么处理最为恰当,所以无论是什么考试,最重要的是审题。
处理完草药了,钟晚颜抬头看了看日头的方位,估计时间也差不多了,便带上从空间里拿出来的手套,用布带扎紧袖口,蒙住了半张脸,深呼吸了一口气,攥了攥拳,才坚定的向着角落里的黑色布袋走去。
等钟晚颜将黑色布袋的封口敞开的时候,一道细长的黑色影子一下从口袋里腾空跃出,钟晚颜只觉得眼前一花,等她的视线再次聚焦的时候,就见地上一条背部是墨黑色鳞片,腹部长着亮黄色的鳞片,旁边还生有许多鲜红色鳞片,足有半丈多长,头部是倒三角形的黑色毒蛇,重获了自由,在地上弯弯曲曲的盘着身子,却将冰冷怨毒的目光对准了钟晚颜,并似挑衅一般的吐着猩红的信子,虎视眈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