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丫丫点头,转身就进了柴房。
马大夫一呆,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宋大山,嘴巴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些什么,不过却是什么都没有说。
一进到柴房里,马大夫就闻到浓浓的血腥味。
他快步走到床边,待看见躺在床上面无血色嘴唇苍白一动不动的宋二狗时,整个人都愣住了。
宋丫丫之前帮他将脸和伤口小心的擦干净了,不过因为磕的比较严重,此时伤口还不停淌血,似一串雨水般盘踞蜿蜒着从他的眼角流下来。
此时的宋二狗,少了往日里的阳光活泼,马大夫简直不敢相信,今早他出门的时候还遇见他,那时候他还对着他有礼貌的喊了一声‘马爷爷好’,当时他笑的甚是乖甜,这怎么好端端的这么会儿就伤成这样了呢?
见宋二狗伤口还不停的淌血,马大夫不敢耽搁,急忙从随身背的药箱里找出准备好的止血药给宋二狗止血。
忙活了好一阵,宋大山见血止住了方呼了一口气“马大叔,二狗他没事吧?”
“这难说。”马大夫叹了一口气,捋着下巴的一小撮山羊胡子道“虽没有性命之忧但能不能醒过来这就得看他自己了,我先给他把个脉。”
话落,两指搭在宋二狗瘦如枯柴的手上。
时间慢慢过,天也黑了,月光从柴房的缝隙中透了进来,希希斑斑的照射在地面上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马大夫面色越来越凝重。
宋丫丫敏锐的感觉到了,想问是不是哥哥的情况不太好,但却不敢出声怕打扰到了马大夫,只能担忧焦急的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宋二狗。
宋大山站在马大夫身后,不安的来回踱步。
又过了半柱香左右,马大夫才收回手,宋大山立即问道“马大叔,二狗他………”
“唉!”马大夫叹息一声,拧着眉不悦的看着宋大山“大山啊!我真想问问你,二狗真的是你儿子吗?你也别想骗我,我是个大夫最清楚不过,二狗他这伤应该不是他自己磕到的吧,你什么性子我也清楚。”话落,他看着宋二狗目光怜爱,心疼的道“二狗毕竟是你亲生儿子,婆娘再重要,你也不该任由着她这样做贱二狗子,二狗子平日里乖巧又礼貌,不说什么就冲他为了这家忙里忙外的,你们就不该这么对他,他小小年纪,砍柴种地哪一样他没干?你再看看村里其它孩子,有谁像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就干这么多活的?你再好好看看你的儿子,八岁了,长的都还不如村里五六岁的娃儿大,你们这样简直不把他当人,也不怕报应,方才我给他诊脉,他脉虚得很,脉来细软而沉脉沉软而无力,气血两虚身子空亏的利害,再这样下去活不过弱冠之年。”
宋大山整个人都愣完了,脑子里一直回响着那一句;再这样下去活不过弱冠之年,活不过弱冠之年………这怎么会,他答应过她的,要好好照顾他们兄妹长大,可是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