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成嬷嬷却偏偏的要走的离洛可欣很近。

洛可欣挑眉，心道：好戏估计要上场了。

成嬷嬷走到跟前，恰巧在这时，春暖不知道怎么回事，感觉背后被人撞了一下，猝不及防向前扑去，摔倒到放茶的桌子上。

桌上的茶杯被撞飞，茶水从杯中飞出来，溅到了延寿观音图上。

一幅绝世珍品的孤画，就这样毁了。

“老太太恕罪。”春暖慌了，起身后一把跪到了地上，对着洛姜氏直磕头：“请老太太恕罪，奴婢不是故意的，请老太太恕罪。”

春暖怕因着自己，老太太会对姑娘有意见，重重的磕头，没几下就把额头磕得通红，佝偻求情的模样，甚是可怜。

洛姜氏脸色阴沉，冷冷道：“你说不是故意的，难道是有人推了你不成？”

春暖不敢说话。

确实是有人推了她，但她绝不会傻到说出来，首先她不知道是谁推了她，第二，这大庭广众之下，有人敢推她，那么出手绝对是很隐秘的，其她人一定都没有看到，而且方才站她身后的都是慈安院的人，她要敢说是她们其中的一个，就是在扫老太太的脸。

这事儿就算查清了，事后老太太一定对她有所隔阂，连带着也会对姑娘有意见。

“哎呀…”何氏心疼的喊了一声，心里却是高兴不已，责备道：“成嬷嬷，你怎么这么不小心，你可知道这礼唯的延寿观音，可是绝品，多少人重金求买都买不到，如今…唉，可惜了。”

“奴婢知罪，请老夫人责罚。”成嬷嬷也跪了下来，大方的认错。

这事，表面上看，都是春暖一个人犯的错，与成嬷嬷一点关系都没有，此时她一本正经的跪地请罪，烘托出了春暖的不堪重用：犯了错还不承认。

柳氏直觉这事没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，她不喜争斗，但并不代表后宅之中那些见不得人手段她就一无所知，知道春暖是洛可欣身边的一等丫鬟，想开口替她说几句，却被洛可昕拉住了，并且偷偷指了指洛可欣。

柳氏朝洛可欣看去，见她一副淡定神闲，悠然自得的模样，松了口气，暗道：可欣这人护短，她不着急，想必怕是已经有了对策。

何氏这时指着春暖，又道：“可欣，不是二婶说你，要是没记错，她是你身边的一等丫鬟吧，这丫鬟犯了错竟然还敢推辞不承认，你是怎么管教的？区区一个丫鬟你都管教不好，那……”

话未尽，何氏却突然闭了嘴。

她后面未道之言，在场的人都是后宅中最会察言观色、心计颇深的聪明人，岂会不知。

一个呆在身边十几年的丫鬟都管教不好，地里的事多且杂，能打理得好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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