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做什么?”
“嗨,我想去考个功名回来,反正无事也闲得慌。”沈翊随口道。
“当真?”张兴德不可思议,瞪着不敢置信的眼睛。
“千真万确,先生我都请的是名门大家。”
“那我俩岂不是有伴,到时你可关照我一二。”张兴德家里给他下了死任务,必须考上秀才,否则,一切用度将要减半,过惯了奢靡生活的纨绔,如何能接受捉襟见肘的窘迫,当然是要拼命考了,考上为止。
“考场又不是我家开的,我怎么关照你?跟着我家夫子一起学倒是可以商量。”
“行,就这么办。”
沈翊看着张兴德,疑道“今天你真是特地来看我的?”
“也是想看看你,整个月没见到了,确实不习惯呢。”
“还有呢?”沈翊继续发问。
“不愧是兄弟,什么都瞒不住你,老孙他在古安有一笔生意没搞定,对方跟你沈家的陶瓷业有合作关系,想借你人脉一用。”张兴德挠头,不好意思道。
“老孙自己怎么不来?为何扭扭捏捏的让你做中间人?这是不把我当兄弟了?”
“他没直接说让我帮做中间人,他就告诉我有求你帮忙,让我请你去韵聚楼喝酒,他要当面跟你说的,只是你都问了,我也知道,便先替他说了。”
“绕的乱七八糟的,我去就是了,明日叫他约好那人,午时我便到。”沈翊无奈道。
“他是不敢直接上你家请你去韵聚楼,听说上次你去了回来又被你爹骂了。”
“像我们这种人,被骂还少吗?大惊小怪的。”沈翊无所谓道。
“那行,就这么定了,还有,我以后每天来你家听夫子讲课,这事也定了啊。”张兴德笑道。
“别啰嗦,一件事说两三遍,你是不是跟你娘走得太近了,婆婆妈妈的。”
两人寒暄一阵,张兴德才道了别回去。
张兴德离开后,沈翊又思考雨燕的事,想着从什么细节找找突破口,可他对雨燕真是一点也没有上心过,一直都只是把她当做一个普通丫鬟而已,实在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细节。
第二日,午时,沈翊如约去了韵聚楼,孙启轩果然已经请来了一个中年男子。
沈翊进门便笑着走向中年男子,道“程老板,好久不见了,你可是日渐俊朗啊。”
“沈公子这话,可是嘲弄我老人家了,我都是老家伙了,还能俊朗得过你们这些年轻有为的小伙子。”说罢,众人畅笑。
三人入席而坐,按照各自的口味点了菜,嫣儿就抱着琵琶进来了,向三人行礼后优雅的走到唱台,弹起了悦耳琵琶曲。
“程老板,这位是韵聚楼的镇店法宝,嫣儿姑娘,她弹得曲子可是一绝的。”孙启轩介绍道。
“我是个粗人,除了赚点钱,那些风雅声乐我真的不懂,不过这琵琶弹奏听着倒是舒服。”程老板确实不懂这些,他今天能过来也是看沈翊的面子,沈家的生意做得广,以后还有很多可以合作的机会,也就不介意卖沈翊一个人情与孙启轩合作。
就这样觥筹交错,你来我往一顿饭下来,生意基本谈妥了。
待程老板准备要离开,孙启轩说送他送客栈,临出门孙启轩对沈翊道“兄弟这次多谢了,我先送程老板回客栈,一会你自己回去行吧,下次我做东,请你去试试新开的胡人酒楼尝鲜。”
“好说,去吧。”
孙启轩和程老板走后,包厢里就只剩下嫣儿和沈翊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