祭神游行那天之后,傅宁已经在计划着再过一段时间就离开洛阳了,趁着身边的人都没有什么厄运缠身之际离开便是最好的。
走之前还是先帮莲儿父女稳下这个摊子,以后他们就不用再乞讨流浪了。
只是傅宁已经两天没有等到父女两了,因为祭神那天歇业也没有自己做饭吃,所以也就没有吃的挂出去,想着父女两身上还有刚发的工钱,自己这里不开伙他们可以暂时去外面买一天。
可那天之后,傅宁晚上挂出去的吃食第二天却还在,连续两天下来,都是如此。
傅宁心里有些慌了,这第三天酉时她就早早收了摊子,拿着吃食去城郊破棚找莲儿父女。
穿过各街巷,走进小路,一路问着过来,又行了大概一刻钟后终于找到莲儿之前跟她说的破棚屋子。
隔着一段距离看过去,那是一间看起来挺大的草棚屋舍,这种屋子是屋顶盖上茅草,四周围上一圈茅草作为遮挡,只是四周围着的茅草棚与屋顶是不拼接的,中间留有空隙。
这样通风的屋子一般用来养农畜的,眼前这个大概已经被人遗弃,因为屋棚子看着十分破败了。
见屋棚里亮着光,傅宁心下稍微有些放心,只是走近后还没进去,就听到里面传来莲儿苦苦求饶的声音。
“放开我,不要,求求你不要这样,爹,爹快救我”莲儿的声音有些沙哑。
“放开莲儿,畜生,放开。”
听到这些,傅宁冲进去,见一个粗壮男子正压在莲儿身上,莲儿正拼命挣扎,隔着一点距离傅宁都能看见她两边面颊红红的巴掌痕迹,而莲儿的爹瘫在一旁呼喊,却无法移动,看样子是受伤了。
那男子精虫上脑没有在意门口进来傅宁,继续对莲儿欲行不轨,傅宁急忙扫了一眼屋子,拿起门内的一块石头走近男子狠狠往他头上砸下,可心急误事,这一砸,砸偏了,只堪堪擦过男子的耳边砸向了他的肩膀。
男子吃痛,欲火断灭了,从莲儿身上下来,转身看向砸伤自己的傅宁。
“你是谁?敢砸老子?”说着,他拿起刚才砸伤自己的石头,就往傅宁这边来。
傅宁终于看清这人,他脸上横拦着一条狰狞的疤痕,此刻如一头发怒的野兽恶狠狠的盯着自己。傅宁不住往后退,刚才情急,没想好对策就胡乱出手,本来趁他没注意后面攻击是最好的,如今没能一击致命反倒把自己陷入危机了。
“你别过来,很快就会有人过来,想活命你最好趁早离去。”傅宁一脸镇定道,只是她的脚有微微发抖。
“少拿空话来糊弄老子,今日你是死定了,敢砸老子。”疤脸一步一步缓缓走向傅宁,他很喜欢看到对方后退害怕的样子,只是傅宁脸上的镇定让他更加期待一会对方挣扎求饶的狼狈。
“我是沈家三少爷沈翊身边的人,这父女两每天都会来我们后门讨吃的,这两天竟没来,所以我们少爷叫我过来找找看,若是我久未回去,你也休想活下去,我们三少爷若要你的狗命,易如反掌。”傅宁与疤脸对视,不显惧意
见傅宁坚定的神情,毫不逃避的对视。脸心里思索着,沈家在洛阳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,虽是商族,但连城郡大人都要敬沈家三分不敢乱来的。而那沈三少爷更是在这洛阳城里黑白通吃的纨绔公子。
看到疤脸的犹豫,傅宁心知搬出沈翊自己有些胜算了,便又加了一把火,不屑道“就你这种腌臜货色,竟敢跟我们少爷作对,识相的滚蛋,否则一会府里找来,让你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疤脸看傅宁气质不凡,到现在为止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,确实像是大家族府里出来的人。他不敢冒险,为了今日这一时欲火惹上沈三少可不明智,自己带几个落魄乞丐在洛阳只是混口饭吃,平日里欺负些乞丐和流浪汉收点他们的保护费了,可沈三少那样的人不是自己可以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