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晌午便到了洛阳,傅宁跟着沈家的商队很顺利就进了城,城门士兵见是沈家的马车,见了沈禹不用查直接让商队进去了。
行至城中,傅宁下了马车,与沈禹沈翊谢过,看着他们的马车从热闹的街市走远,才看了看四周,沿路走了一段,找了一家价格相对实惠的客栈定下一间客房,并同客栈小二打听了附近牙行。
放下包袱在客房,傅宁把银票碎银分藏在身上,出了客栈。行至小二说的乐庆坊,找到一家牙行,还未走进去里面便迎出来一个中年男子,他满脸堆笑的对傅宁道“这位少爷请进,看有什么是小店可以为您做的?”
“店家,我想在这洛阳城租个离街市不远可以卖吃食的小摊位,价格要实惠,你这里可有适合的?”
“少爷您这就问对人了,我这里刚好有几处这样摊子出租,这就带您去看看?”
“好,你带路吧。”
店老板带傅宁先是去了一个街市中心的位置,那里人流很多,位置极佳,只是每个月要十两银子的租金,傅宁手里总共才几十两银子,这个价钱当然不能承担。
于是店家带着傅宁又继续看别处,走了大半个城,直到酉时,天色渐黑,看了很多位置,依旧没找到适合的。
店老板看出来了,傅宁是个穷的,开始他还以为傅宁一个十来岁白净小少年出来租摊子,怕是哪家少爷出来学做生意历练来了,原来不是。
从一开始的“少爷”到后来的“小哥”,称呼转变之快,不过傅宁没有当回事,当初跟着越城向别人乞讨剩饭,睡破庙都干过了,被白眼轻视又算得什么呢?
“小哥啊,不是我说,你想做生意就肯定要花钱的,我刚才带你看的那么多摊子,价钱都算是实惠的了。”店家脸上的不耐烦有些明显。
“您再帮我物色另外的吧,实话说我手里银子有限,只能麻烦你多找找了。”傅宁当做没看到店家的不耐烦,语气依旧有礼。
“这样的话,吉乐坊那边倒是有一家租金便宜的,那老板急出手,租金只要三两,就是位置比较偏僻了。”
“那现在就去看看吧。”
“这天都要黑了······”牙行老板犹豫了一下,见傅宁没有要给小费的意思,心觉这人真不懂规矩,不过想到今天生意不好,又道“好吧,今日都跑了这么久了,索性一下子办好吧。”说着,牙行的店家就带着傅宁往吉乐坊去。
吉乐坊确实没有其他街巷那么多人,不过也算不上是太差,而且这摊子旁边还连带着一个小仓库,大概十来平的样子。
傅宁便奇怪为何这样的摊子竟只租三两银子?向那店家问道“这里过去可有什么不好的事?为何前摊主急着退?”
“不好的事倒是没有听过,就是那摊主要回去侍奉老母,老人病急,所以那摊主才舍得将这守住多年的摊子租出去。”
摊子虽说偏僻了点,好在这吉乐坊四通八达,总不乏路过的人,而且傅宁是自己做的,也做不了多大的吃食摊子,跟向伯以前一个人做那样就差不多了。
所以当晚傅宁就租下了摊子,签下书面合约,那牙行店家才终于又有了好看笑容,送走前摊主和牙行店主,傅宁把那个小仓库收拾了一下,这里除了放东西,还可以用来住,虽说简陋又窄小,将就一下好歹不用露宿街头。
回到客栈已经很晚,傅宁吃了个街上买回来的冷馒头,便睡下了。
她已学会一些生存经验,越是身陷迷茫,就越不能想太多,该吃饭时要定时吃饱,该睡觉就睡觉,只有这样才有精力冷静处理问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