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宁下工没看到越城,心里奇怪,以往他们兄妹俩可是每天都会在这边等着的,难道出什么事了?她赶紧回破庙,看到只有云儿卷缩在干草堆上睡觉,越城不见踪影。
傅宁走近云儿,喊了一声,没反应,看到云儿满头是汗,傅宁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,很烫,云儿发高烧了。傅宁把云儿抱起来“云儿,云儿,快醒醒。”
云儿幽幽睁开眼,见是傅宁,笑着喊道“傅宁哥哥,你回来了。”声音无力,像是在呢喃。
“云儿,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“我的头很晕,我的手和脚都好烫。”
傅宁把云儿背起,就往外走,想起什么又转头对另一边的老乞丐道“老杜,我带云儿去找大夫,如果越城回来您能不能帮我转告一声,免得他担心。”
“去看大夫啊,那可要花好多钱的。”老杜想着乞丐生病哪里还去看大夫的,弄点土方随便治治就好了。
傅宁不跟老杜废话,背着云儿就往王大夫家赶,好在王大夫人心善,也不介意刚歇下就被打扰。给云儿诊了脉,叹了一下,“这孩子先天不足,长期不得调养,如今已病入脏器,若是再不加以干涉,怕是无力回天了。”
“王大夫,您帮帮忙,云儿要怎么调养?”
“要坚持喝药,每天三副,慢火熬煮,此外,要多注意休息。”王大夫看了眼傅宁又道“我先给你开两天的药吧。”
调养最起码要喝足一个月的,十几两的银子,对于一个乞丐来说那是不可能有的。所以王大夫没有开一个月的量,开出来怕是对方也无力承担。
越城回到破庙时,傅宁在一边给云儿熬药,云儿沉沉睡着,傅宁见越城终于回来,“越城你怎么这么晚?云儿病了。”
“我中午回来看过云儿,她说没事了,我就回去上工了,现在又不舒服了吗?”越城说着走到干草堆旁抚了抚云儿的头,他记得云儿以前也这样生病过,不过睡醒就好很多了。
傅宁把越城拉出外面,才道“王大夫说云儿长期不得调养,已病入脏器,再不喝药调养就,,”
越城知道,早在一年前大夫就说云儿这样下去最多只剩三年,只是他买不起药,买了一天买不了两天,就只能这样熬着。
越城走进去,在云儿身边坐下,静静的看着妹妹睡着的样子,他很自责,都是因为自己无能,才会连药都买不起。
傅宁见越城情绪低落,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没事,王大夫开了两天的药,我们先让云儿喝着看,要是有效我们再去抓药。”
“这个药很贵吧。”
“嗯,”只两天的药就花了一两银子,相当于傅宁在小吃摊干一个月了的薪酬了,王大夫说因为这药有几味药材很贵。
越城从自己的身上翻出六百文给傅宁,“这是我赚得,我先还这么多,剩下的以后再补上。”
“你这是做什么,快收好。”傅宁把那串铜钱推回去。
“云儿的病我心里有数,你也没什么钱,还要攒钱去剑齐,你还是收下吧。”
“还是先想办法把云儿的病治好吧。”傅宁看药煎得查不多了,倒出一碗,放一旁凉着。
过了一会越城叫醒云儿,让她把要喝下才继续睡,而这一晚傅宁思考了很久,她不能看着云儿病死,只能把去剑齐的事先放着了